連翹真心不知為什麼馮厲行辦公室最後三層不裝電梯,非要走樓梯,也弄不懂為什麼他經常去華克山莊賭,卻從來都自己不沾手,隻讓槍手替他玩,而他就在旁邊幹坐著。
這男人就像一個迷。
流痞的時候就是不折不扣的混蛋,認真起來做事卻讓你永遠都看不懂他的下一步棋會在哪裏。
隻是這三層樓梯真的好討厭,連翹越走越慢,好幾次想原路返回。
不上去了!上去幹什麼?
若馮厲行跟於瑋彤什麼事都沒有,隻是單純地聊工作,她這麼興衝衝地趕來,未免顯得自己太小氣。
若兩人正在裏麵幹點什麼,被她撞見,她這不是給自己添堵麼?
可又扛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太重,聽了linda的話,千萬隻蟲子在她心裏爬,最後一咬牙,她還是往樓上走了,一邊走一邊告誡自己,若一會兒看到不幹淨的東西,她必須掉頭就走,至少得抖一身華麗麗的傲骨吧。
她就這麼一路想,已經到了馮厲行辦公室門口。
連翹吸口氣,敲門。
敲了一聲,裏麵沒人應,倒傳出幾聲嬌嗔的女人笑聲,笑得那叫一個好聽,連翹站在門口骨頭都快聽酥了。
再敲門,笑聲停了,卻還是沒人應。
連翹惱起來,乒呤乓啷在門上亂拍了一陣子,裏麵總算傳出來馮厲行的聲音:“誰?進來!”聲音裏明顯帶著不明的喘息和不悅。
連翹抖得拽著門把衝進去,大片寒氣撲麵過來,才不過六月天,冷氣開得竟然這麼足,加之自動百葉窗全部合上,整個寬闊的辦公室顯得格外暗沉冷森。
馮厲行見到連翹進來似乎不驚訝,半依在椅子上,白色襯衣解了最上麵三顆扣子,玉色皮膚露在外麵刺得人眼睛疼,隻是因為辦公室裏光線太暗,連翹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於瑋彤更是穿得清涼,窄肩帶的裙子,一邊帶子從肩膀上垂下來,可以隱約窺見胸口的弧線,那種特別讓人心動的弧線,不大不小,不逼人不俗豔,連翹都看得眼饞,不愧是國內數一數二的模特,身材好得讓她這個女人都覺得心動。
加之她側身站在馮厲行身旁的姿勢實在好看,上身微微向前傾,與桌麵保持六十度角度,翹臀往後挺著,一雙修長的腿站得筆直對,腿連翹的目光一下子停在於瑋彤的腿上,可以看出勉強包住腿根的短裙被人撩上去一些,依稀看見裏麵的黑色襪帶
被連翹這麼一看,於瑋彤略顯羞澀地將裙子往下拉了拉。
欲蓋彌彰!
連翹眼底浮起冷森森的笑容,像看展覽似地仔細打量著麵前這兩個人,腦子裏飛快轉動,想象剛才兩人是以怎樣的姿勢和體味!
站著的麼?馮厲行確實很喜歡站著,有時候連翹去書房找他,他會一把把她拉過去,撩起她的睡裙便將她壓在牆上
或者坐他膝蓋上?也有可能,於瑋彤千嬌百媚地扭身坐他懷裏,兩人卿卿我我一番,肩帶就順其自然地掉了下來然後tm她不知趣地就闖進來了真不好意思!
連翹想著竟然自己咯咯先笑出來
馮厲行眉頭擰到了一會兒。
這小妮子,風風火火衝進來,站在寬闊的辦公室中央,臉上帶著笑,眼光卻冷颼颼地戳著他們,戳了好久,他覺得自己快撐不住了。
她到底想怎樣?
“你來”馮厲行剛想說話。
連翹卻收了笑,目光轉而一片清冷,突然問:“你們冷麼?”然後也不等他們回答,直接走過去,在牆上按了個按鈕
“嘩啦”一聲,整麵牆的自動百葉窗全部打開,窗外強烈的陽光一瞬間闖進來,像麵照妖鏡似的,照得馮厲行和於瑋彤條件反射般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
“這麼好的大太陽,你們關著窗戶做什麼?嗬嗬”她還挺好心似的,馮厲行的臉都綠了。
連翹也不管,自顧走到他桌前,當於瑋彤是空氣,隻舉著手裏一個精致的紙盒子:“我給leo買好了禮物,他下周生日,你之前不是說你沒時間去麼?我今天來一看,嗯,你果然忙,所以你就別去了,我自己去哦,對了,安安估計也去不了了,時間太緊,來不及給他辦護照和簽證”
嘩啦啦地說完,連翹喘了口氣,拿著那個紙盒子就往外走,走到一半又回頭,馮厲行和於瑋彤還是以一種很古怪的姿勢在那裏。
“嘿,把窗開著,外麵大太陽呢,有些事光天化日之下做起來更帶勁。”說完還衝馮厲行擠了擠眼睛,“你跟我做的時候不最喜歡把屋裏的燈都開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