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的傷口雖然還沒完全愈合,但已經結痂了。七月小心翼翼的將原來的繃帶取下,拿過藥粉正要往傷口上撒,卻被五月製止:“等一下。”
楚朝歌看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五月最擅藥理,楚朝歌見她神色不對,便知道這藥粉肯定不正常。
五月湊近瓶口,小心翼翼的聞了聞,又倒了一些出來觀察了一番,最後確定的說道:“小姐,這藥被人換過了。並不是解藥,而是毒藥。”
七月一驚,差點打翻了藥瓶。
“什麼毒?”楚朝歌問道。
“是一種混合毒藥,不僅能進入經脈,還能腐蝕傷口。若日日塗抹,用不了多久,便會不治而亡。”
楚朝歌一雙靈動的眸子現出一絲冰冷,笑道:“哼,這才回府第一天,她就迫不及待的來關照我了,還真是雷厲風行啊。”
這件事當然是蕭氏派人幹的,楚朝歌的腳趾頭都知道。
“小姐,我們怎麼辦?”七月著急道。
楚朝歌想了想,對七月說道:“我的飲食起居一直是你在管理的,最近,你可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七月垂眸回想了一下,說道:“這藥是從別院裏帶回來的,一直由我保管。”
五月也說道:“有沒有人進過你的屋子?”
七月像是想起了什麼,忙說道:“上次一個新來的小丫鬟,看著臉生,說是剛來不認路,走錯了屋子,我進去的時候,她就出來了。”
七月越琢磨越覺得可疑:“當時還覺得沒什麼,莫非就是那個時候?”
五月起身道:“小姐,奴婢現在就去把她叫來。”
楚朝歌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人現在肯定逃跑了。”
“那怎麼辦?”五月道。
楚朝歌卻不急,說道:“這個家裏,想要害我的,除了那位當家主母,還能有誰?”
兩個丫鬟點了點頭,麵色越來越擔憂,問道:“小姐打算怎麼辦?”
楚朝歌輕笑一聲,道:“人家辛辛苦苦的給咱們送藥來,咱們當然要禮尚往來。告訴八月,讓她去蕭氏院子裏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是。”
八月是四個丫鬟中武功最高的。從前就替楚朝歌做過刺探偵查的事。這天入夜後,八月穿著一身夜行衣,偷偷潛入了蕭氏的院子,沒多久,就打探到了消息。
“小姐,奴婢查到了,此事確是夫人安排做的。”
楚朝歌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問道:“東西放好了?”
“都放好了,神不知鬼不覺。”
想到明天可能會發生的事,楚朝歌忍不住笑出聲來。對八月揮了揮手道:“很好,下去吧。”
隔天,蕭氏一大早起來就各種倒黴。先是起床的時候,被不知道何時掉進鞋子裏的鋒利石片劃破了腳,取來金瘡藥敷上後,傷口不僅沒有好轉的跡象,反而腫脹了起來。到了傍晚突然難受的緊,連忙叫來了府上的賈大夫。楚文成接到下人的稟報,也連忙趕了過去。
楚朝歌聽到消息,帶著五月和七月不緊不慢的來到了蕭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