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卑鄙(1 / 2)

我傻蹲了很久,直到酒店服務員催我離開,我用酒店的座機打給秦斌,讓他給我送衣服。

秦斌是我高中同學,在我後麵坐了三年。班裏同學傳言他喜歡我,我也一度這麼認為。高二那年,有一天他扭扭捏捏的遞給我一封情書,我十分羞澀,猶豫要不要接,那廝卻拜托我轉交給我同桌趙吉利。

我當時一副吃了屎的樣子,趙吉利可是個正兒八緊的爺們,秦斌竟想掰彎他。

不過我沒有拒絕,我覺得秦斌敢於挑戰世俗的勇氣值得我尊重。我將情書給了趙吉利,並鄭重的祝他幸福。

趙吉利被惡心到不行,當晚將秦斌約出去,秦斌歡天喜地的跟出去,被揍得哭爹喊娘。第二天秦斌頂一對熊貓眼上課,我非常同情他。趙吉利麵無表情的瞪我了一眼,樂此不彼地繼續看小黃書,我偷瞄了眼小黃書,畫麵上赫然是男女赤身在打架。

放學後我果斷主動找秦斌談心,勸他放棄趙吉利,這個純爺們他掰不彎。秦斌扯著破裂的唇角齜牙咧嘴笑,如此一來二去我們就熟了。因為他性取向跟我一致,我將他當作最親密的閨蜜。

彼時我還不知道我被秦斌套路了,他一直都是直男,不過是用這種辦法接近我。多年後當我知道時已為時已晚,我們被命運扼住喉嚨回不到當初。

秦斌很快來到酒店,給我帶來一套他初中時的運動服。我換上運動裝無比輕鬆,我將禮服和趙容城的t恤踹了兩腳扔進垃圾桶。

“外人傳你喝醉酒被人睡了。”秦斌煩躁的撓牆。

我假裝心情輕鬆,不屑的切了一聲,“亂說,是我睡了別人。”

“這有什麼區別?”秦斌怒,瞪著我高聲質問。

是的,沒區別,我最終失了清白。

我笑中含淚,“有區別,與其被頭豬睡,還不如睡條好看的狗。”

“你酒量不是挺好,怎麼會醉?”秦斌的語氣有些委屈。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委屈,日了狗的是我又不是他,難道他被爺們爆了菊花?

我差點將心裏話問出來,秦斌萌萌的大黑眼看著我,我於心不忍,心虛的假裝感歎,“是啊,我怎麼會醉呢?”

我外婆是湘西人,嗜酒如命,我在她身邊長大耳濡目染,也很能喝,平日裏白酒一斤半不在話下。敬酒的酒杯小得可憐,五十來杯二兩左右,那點酒還不夠我塞牙縫。

“到底怎麼回事?”秦斌咄咄逼問。

我看著床單上那抹刺眼的紅褐色,苦笑著說出實情,“我被下藥了。”

秦斌也看到了床上的落紅,眼底含著殺意,扭頭問我,“哪個雜種幹的?”

我這才注意到他眼底布滿血絲,冰冷的心有絲絲溫暖。還有人關心我,真好。

“趙家人。”我厭惡的說出這三個字。

“我他媽弄死他們!”秦斌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