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今天是我這輩子最操蛋的一天,原本在富麗堂皇的酒店裏聽著眾人或真心實意或虛情假意的祝福語,一抹黑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小黑屋裏。
說是小黑屋還抬舉了它,這簡直就是爛豬棚。四麵土牆烏漆嘛黑,能穿過嬰兒拳頭的門板吱呀吱呀的叫喚,屋頂上的鐵皮被寒風吹得哐啷哐啷的響。
此刻的我比起小黑屋來也好不到哪去,因為早前在空調房隻穿了旗袍,下麵是條不算厚的打底褲,寒風呼呼,我像一隻寒號鳥一般瑟瑟發抖。
更糟糕的是,我還被綁成了一個粽子,想嗬氣暖暖手,跺跺腳都不行。
“嚶……”
我聽見屋子裏還要其他人的聲音,禁不住一哆嗦,“誰,誰在那?”
“小滿!”
“小滿!”
我聽到一男一女兩道聲音,借著門縫透進來的光,我看見兩具軀體在蠕動。看起來似乎也被五花大綁了。
“你們怎麼也在這裏?”我驚訝的問。
然後,我聽到了一段曠世難遇的狗血劇情。故事劇情是這樣的,我被刀疤臉藥暈後扛出了酒店,心情抑鬱出去放風的厲亦痕巧好發現。厲亦痕大無畏的站出來解救我,可是技不如人被刀疤臉幾拳撂倒。然後尾隨厲亦痕的齊鈺跳著腳大罵刀疤臉,無縛雞之力的她被三下兩下的綁成了麻花。
看著二人賊亮的眼睛,我特別的無語,“所以你們二人都沒有傳遞消息,進行呼救?”
齊鈺和厲亦痕麵麵相覷,雙雙搖頭。
我歎了口氣,“現在隻希望趙容城能盡快找到我們了!”
我這邊心情抑鬱,可齊鈺和厲亦痕卻是顯得十分氣憤。他們兩個嘴裏念叨著長這麼大,第一次被綁架,十分的激動。
我們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完全沒有掙紮自救的意識。其實我們也沒辦法自救,我們三個安樂日子過多了,完全沒有想到要偷偷藏把小刀,這裏也不像電視裏那樣有螺絲釘瓦片什麼的,總之我們無法擺脫麻繩對我們的束縛,隻能既來之則安之。
我們心態良好,惡劣環境下還能有說有笑,可是綁架我們的匪徒可不會叫我們好過。
大約過去半小時,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我們聽到了雜亂沉重的腳步聲,有好幾人向我們這處行來。我們大眼瞪小眼的等著木門,期待來人是救我們的。
不一會兒,本就破爛不堪的木門被一腳踢開,一塊門板哐啷一聲掉下來。
“你他媽個蠢貨,沒見到門板破舊嗎?你還踢,還踢!”刀疤臉揚起巴掌往長得像猴子的小個子臉上抽。
小個子被抽打後依舊笑嘻嘻的,“老大,我覺得這樣比較威武霸氣。”
“霸氣你妹,你沒見門板被你踢壞了麼?”刀疤臉的手掌啪啪打在小個子的後腦勺上,看得我一陣牙疼。
刀疤臉修理完小個子後,朝我這邊走來,“喲嗬,都行啦!綁一送二,這次賺大發了!”
我強忍住冷意,板著臉對刀疤臉說,“你要綁的人是我,他們兩個是無辜的,趕緊將他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