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沒說話,但季千帆那如鷹一般的眸子淩厲逼人的盯著她,像要把她看穿一般。

這樣的眼神壓抑著白鴿的神經,也扼住了她喉嚨,白鴿隻覺得空氣稀薄,呼吸不暢。

她看不透季千帆,總覺得這樣一雙眼睛很熟悉,就像是曾經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那樣熟悉,但越是如此白鴿越發的緊張、小心翼翼了!

她扭頭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季千帆無聲勾唇一下,轉而渾身一鬆往椅背上靠去。

晚高峰時段,路段有些擁擠,白鴿坐在車裏能看見前方不遠處的紅綠燈,而她一旁的男人正在閉目假寐。

車水馬龍的街頭,他豔麗至極的側臉暈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下,倨傲的下顎,線條如行雲流水一般流暢、雋秀!這個男人也隻有閉著眼睛小憩、沉睡的時候才會讓人覺得溫潤無害,毫無攻擊性。

“肆無忌憚。”季千帆謔的睜開眼睛,她和他的視線就對了個正著,白鴿看到季千帆笑了。

他的笑依舊薄凉、妖魅,但男人的眸子裏卻有著絲絲的妍意,看的出來季千帆似乎心情不錯。

白鴿羞紅著一張臉收回了男人口中所說的肆無忌憚的偷看。

被擾了雅興的季千帆卻不肯饒了罪魁禍首——白鴿!

他長臂一伸,男人修長的手指幹淨白皙,指甲剪得很短、很短,他的右手落在她的腰間,並緩緩下移。

白鴿先是一僵,隨後又忍不住的晃了晃自己的身體,這種陌生的又酥、又麻的感覺很陌生,卻又讓人覺得很舒服,連同腳趾頭都不由自主的在鞋子裏彎了彎。

她終於知道季千帆為什麼在女人堆裏呼聲如此之高,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一個動作都能讓女人為之癡狂,迷戀。就像她雖然覺得季千帆太輕狂,她太羞憤了,但卻是心口不一的享受著這一切。

白鴿羞於承認,無愛的婚姻讓她愈發的渴求了,這樣的她哪裏經得起季千帆的這些動作?

白鴿側過臉,瀲灩的眸子瞪向季千帆,這樣的嗔怪沒有絲毫的震懾力,反倒無限羞赧可愛。

女人的唇是嬌豔的紅,

季千帆看著,一時失神,他的臉緩緩欺近,白鴿沒躲開,女人這樣的反應就是默許,是無聲邀約。

但季千帆沒有親上去,欲吻不吻的距離,像是小貓的爪子撓著白鴿的心。

實際上,也撓著季千帆的心,但他是季千帆他擅長步步為營,他說了,等等也是可以的。

很多事情,不能急,更何況他這次回海城不止想要白鴿的人,更想要她的心。

白鴿的身體裏有一根叫做自製力的心弦頓時被撥動了,她的雙手不自覺的攀住了季千帆的肩,季千帆很配合,雙手攬住了白鴿

他仔仔細細的看著她有些粉紅的小臉蛋,白皙的能掐出水來一般。

仿佛酒吧的那次再遇,時隔14年,白鴿的名字、白鴿的一舉一動依舊帶著魔力,他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審視、窺探。

“我有沒有告訴你,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已經起了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