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什麼意思？
是他放過了她，還是她逃走了？
水眸微眯，賀蘭雪故作驚訝，“走了？她去哪了？”
側目看了她一眼，赫連爵的聲音淡淡的，好像秦羽凝根本就與他沒有一點關係一樣，“回美國去了。”
回美國，意思是他真的放過了她？
“怎麼會這個時候回去？是要回去陪父母過年嗎？”
“上午在酒吧洗手間的那個刺殺你的人是不是秦羽凝？”赫連爵不答反問。
身子驀地一僵，眼神微閃，不自然的看向別處。
見她這個樣子，赫連爵微惱。
還記得當時問她有沒有看清對方的樣子，她就是這個樣子，現在想想，根本就是欲蓋彌彰，這麼說，當時她就知道是秦羽凝，即使她刺傷了她，她還是因為愧疚，所以才沒有講實話。
這傻女人，如果他沒有因為等了很久都不見她出來，而去廁所找她。在廁所的小隔間發緊縮在馬桶上，正用衛生紙包紮傷口的她，她不是打算不告訴自己這一切。
小隔間的門板上，有帶著血的刀痕，應該是她被劃傷了左臂，躲到了裏麵，而外間的凶手，用力的劃著門，一是為了嚇她出來，二是泄憤，最後無奈才會離開。
“你不用再隱瞞了，我都知道了。你這女人腦袋裏到底裝的是什麼，稻草還是漿糊，都跟你說幾百遍了，你沒有對不起她，不必有愧疚感。是不是她把你給殺了，你做鬼還要去保佑她？”
“噗呲”賀蘭雪噴笑，“鬼能保佑人嗎？”
“說不定你就是史無前例的第一個呢？”赫連爵哼道。
“呸呸呸你這個烏鴉嘴，你這是咒我早死呢？”賀蘭雪氣哼哼的翻白眼。
“如果你再這麼白癡下去，根本就不用我詛咒。”
賀蘭雪用一隻手去揉他發黑的俊臉，“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念啊念的，我哪點白癡了，你可別忘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喜歡我，如果我是白癡的話”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出來，不過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扒開她的手，赫連爵冷嗤，“你還別不樂意聽，就是因為你一再的忍讓，所以才會讓秦羽凝變本加厲，就像你所認為的那樣，你覺得你有愧於她，處處謙讓，她就理所應當的以為你欠她的，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你不利。上次的小樹林事件，你不讓我追究，是不是也是她？”
“哈”裝模作樣的打個哈欠，賀蘭雪推著他緊攬自己的手臂，“很晚了，我要睡了，晚安。”
“你”赫連爵被她氣的就要七竅生煙了，“你無藥可救了你。你這樣活該被人欺負。”
“不要罵了，你不是說她走了嗎？以後應該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吧？”賀蘭雪皺著眉，低吼。
“走了就不會回來嗎？萬一她再回來呢？再對你不利，你預備怎麼樣？”
賀蘭雪歎息，“還能怎麼樣？你以為我真的那麼笨，被別人欺負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咱們認識也蠻久了，你認為我的脾氣有那麼好嗎？當初我可是連你都不怕，連上官泓都敢打了。我之所以不吭聲，不單單是因為覺得對不起她，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小煜。看的出來，小煜和她的感情很深。我和你在一起，已經覺得很對不起他了，要是再因為我，讓羽凝發生什麼事情，小煜要怎麼辦？對了，羽凝走了，那小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