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歡不明所以的看著他。見他眼中猶如一汪深潭,深不見底,頓時覺得自己其實一點也不了解眼前的這個人。
他孤傲內斂,總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但深邃的眸子中,卻如同一汪波瀾不驚的古潭,令人有一種忍不住想要靠近一探究竟的想法。
“你帶我來此處做什麼?”她看著他,眼中劃過一抹局促。畢竟一名男子帶著一名女子去內室,太容易引人遐想了。
他不說話,行至門口時將手放開,直接去了內室。不一會兒,他走了出來,手中卻多了一條鞭子。直到他將手中的鞭子遞給她,霍承歡依舊不明所以。
“你不適合舞劍。那站在山上,見你騎馬揮鞭不錯,不如就將此鞭當做武器如何?”
霍承歡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並不是嫌棄她,而是覺得她不適合舞劍,所以方才是在替她想好了什麼武器更適合她?
心中一暖。她也覺得自己根本就與刀劍無緣,倒是揮馬鞭的時候,感覺十分輕鬆自如。
“謝謝。”
她將鞭子握在手中晃了晃,見那鞭子長約兩米,通體黑色,像是皮鞭一類,手柄處刻著禦瀾二字,握在手中有幾分重量,卻此那輕劍稱手許多,麵色頓時一喜。
“它的名字就叫禦瀾嗎?”
楚墨殤顎首。看了眼天色,說道:“今日怕是沒有時間教你了,你且先拿著吧!”
霍承歡顎首。拿著這鞭子喜不自勝的回府去了。而接下來的日子裏,她自然是日日找機會上山勤學苦練,所以才個把月的時間裏,便已有不小的進步了。
曲清瑤看著眼前的兩人猶如一對璧人般親密,早已嫉妒紅了眼。可她又實在不願像霍承歡一般練的滿手粗繭,便隻能咬牙憤憤的瞪著。而她身邊的哥哥曲靖蕭,卻依舊是一副悵然失落的樣子。
鞭子他倒也會使,隻是楚墨殤已經在教她了,他臉皮薄,也不好在再插一腿。隻恨自己沒有早些想到,否則現在教阿歡的那個人便是他了。
兩人坐在一處,羨慕憤恨的盯著不遠處那兩道玄衣白衫的男子認真的比劃著揮鞭。除了無奈,別無辦法。
“哥,你不會也會使鞭子嗎?不如你也去教阿歡吧!”曲清瑤建議道。
曲靖蕭如何不知道妹妹的那點心眼。他搖頭,表示不去。
曲清瑤見此,心中不由更失落了。她知道哥哥向來為人正直,是絕不會為了達到目的而做小人的,便也隻能繼續幹瞪著眼看著霍承歡了。
霍承歡絲毫不覺那束羨慕憤恨的目光,早已沉浸在學鞭的樂趣中。
雖然剛開始她每次練完,細嫩的手掌每次都會磨出水泡,甚至脫皮,可她卻依舊咬牙堅持了下來。
如今手掌不會水泡脫皮了,卻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粗繭。雖然難看,但她卻毫不在意。更何況,還是楚墨殤親自在教她,即便辛苦些,她也願意堅持下去。
正想著下一招要如何揮出去,才能達到楚墨殤所說的力度。所以並未主意到腳下,鞭子揮出去時,腳步微微一滑,剛好踩在一塊鬆動的沙石上,身子頓時向前傾倒。
霍承歡麵色一驚。那石頭下方便是一汪泉水,若她真的摔下去,豈不是會全身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