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婷身邊的宮婢心兒也道:“公主。這實在不妥,萬一你遇到什麼危險,奴婢們就是萬死也難其咎啊!”
霍承歡也應和道:“確實不妥。萬一公主遇到了危險,阿歡也擔當不起。”
楚墨婷不以為意。“你們一個個怎麼也跟父皇和母後一樣囉嗦了?”
她望著霍承歡道:“你若想單獨去辦你的事,我不跟著便是,隻去茶樓喝喝茶,聽聽曲兒,也不會惹什麼麻煩。”
“可是”
“別可是了,就這麼辦了。你看天都快亮了,還是早去早回吧!”
霍承歡看了眼窗外,不知不覺天已微明,雨小些了。她看著楚墨婷,想著自己初來楚國時,還不是與她一般成天想著該如何才能溜出去。將心比心,便也沒有多說什麼了。至於心兒就更加沒法勸公主收回成命了。
霍承歡想著正好因來了公主這裏,可以做掩護。便讓秋水替她換了一身宮婢的裝束,楚墨婷也是一樣,兩人不再多言一起趕往宮門。
此時已經有上朝的大臣陸陸續續從德午門進入,趕往太極宮聽政。霍承歡和楚墨婷如今的身份是宮婢,自然是沒有權利從德午正門出入的,經過嬤嬤的盤查搜身後,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後,這才從側門而出。
終於出來了。她與公主兩人一起長籲一口氣,回頭朝宮門望去,心情複雜。
“阿歡,我們走吧!”
霍承歡顎首。兩人相視一笑,一路朝集市而去。
然而剛出宮門不遠,霍承歡便碰到了故人。看到曲靖蕭一身官服身長玉立的端坐在高頭大馬上,霍承歡有些恍惚,這個半年未見的哥哥,竟然又玉樹臨風了不少。
曲靖蕭自然也是看到了她。雖然霍承歡此番是名丫鬟的打扮,可依舊沒能逃過曲靖蕭的雙眼。
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想說什麼,卻又什麼話也未說,互相擦肩而過。
曲靖蕭心情複雜。他沒想到今日會碰到霍承歡,見她如此打扮出宮,應該是偷偷的溜出來的。
她冒險出宮,是想去哪裏呢?還是想見什麼人?
眼前恍惚的閃過兩道男子模樣的少年,心中頓時一痛。宮門已至,他跳下馬,由小廝牽著離開。回頭一望,那兩道身影已經漸行漸遠。哀歎一聲,朝宮門走去。
楚墨婷一直回頭望去,直到那抹欣長的身影消失在宮門口,這才回過頭來。
霍承歡見楚墨婷不停的望身後看去,心中疑惑,回頭望去,卻什麼也沒有。“你在看什麼?”
“阿歡,你覺得方才的那位曲公子如何?”她突然問。
“如何?”霍承歡有些不明白楚墨婷的意思。
“嗯。就是你覺得曲公子好不好,為人怎麼樣?”她麵帶羞色。
霍承歡想也沒想。“曲公子自然是好的。不但長得玉樹臨風,而且德才兼備。”
楚墨婷跟著顎首,覺得霍承歡說的甚是有理。曲公子是京都出了名的青年才俊,不但家世好,修養好,德才好,品行好,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這樣的男子,可謂是舉世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