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血夢卻不敢小覷眼前這條看似無害的肉蟲子。隻見她從桌案上拿來一雙筷子,來到霍承歡的床前,用筷子緩緩的伸進紅木盒子裏麵,將那條胖乎乎的小蟲子夾了出來,放至霍承歡的手腕處。
那蟲子頓時被驚醒了。好似聞到了一股它喜歡的味道,立即便張開口,仔細一看,裏麵竟長了一排怪異的尖牙,朝霍承歡的手腕處狠狠的咬了下去。
直至霍承歡手腕上的血飛快的湧了出來,那白胖胖的蟲子頓時變成了嗜血般的惡魔,快速的吸允那流出來的鮮血,好似幹渴了許久的人,見到了一股清泉一般癡迷。
血夢見此,不敢再有所猶豫,立即用筷子,將那白胖胖的小蟲子用筷子夾了起來。
雖然這蟲子吸血吸的越多越好,可看霍承歡這副骨瘦如柴的模樣,她實在擔心以這蟲子的吸食量,會迅速的將霍承歡的血肉吸食殆盡。
霍承歡此刻哪怕是昏迷著,也依舊能感覺到鑽心的痛意。可無論她怎麼努力,也始終睜不開那雙疲憊不堪的眼眸。
無奈,她隻能忍住痛意,直到全身痙攣,仿若有什麼東西正在自己的身體裏麵遊離,又好似要破繭而出一般,令她痛不欲生。
楚墨殤沉默的看著眾人對林婉討好誇讚,眼中劃過一抹複雜的神情。想到霍承歡,他心中一緊,趁著大家的目光還在林婉的身上流連。他立即起身,不動聲色的離開了宴會。
別人的眼光都在林婉身上,可端坐在不遠處的曲清瑤,目光卻是一直放在他的身上。見他一整晚都悶悶不樂,眉目緊蹙,就連林婉方才那麼絕美的表演,他也是未有分毫驚豔,好似心中一直藏著另外一件事一般。此時又見他偷偷離開,她頓時感覺楚墨殤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念此,她故意捂著肚子,說是有些不舒服,讓身邊的婢女扶著她退了下去。
血夢麵色如常的盯著霍承歡手腕處那被咬破一個血洞的地方,好似再平常不過一般。
黑血不斷的湧出,直到那隻手臂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液,才見那破洞處,有什麼東西緩緩蠕動許久,卻始終不見廬山真麵目。
血夢麵色一變,目光緊緊的鎖視著那破洞處,手中拿著的筷子,也早已蓄勢待發。
那手腕處的小東西倒是十分的精明,猶豫了許久,這才緩緩的探出頭來。
一身通體發紅的血肉,咧開嗜血的嘴巴,有兩排如同方才那隻白胖胖的小蟲子一樣的牙齒,唯一不同的是,一條是白色的,而這條從霍承歡手腕處鑽出來的是一條通體血紅的蟲子。
血夢本想等它全身鑽出來再製服。可那蟲子實在聰明,感覺方才那股熟悉的味道消失了,便立即想要從新鑽回霍承歡的身體。
血夢見此,不再猶豫。以不及迅耳之勢,立即用筷子夾住那隻血蟲子。盡管那蟲子極力掙紮,可到底是鬥不過血夢的快速力道。
終於,那血蟲子掙紮不過,被血夢夾了出來。
她立即將那血蟲子與那白蟲子放在一個盒子裏蓋上,然後又從懷中拿出一枚丹藥,放入霍承歡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