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楚墨黎是想將她與他綁在一起。若是他出了什麼事,那麼曲清瑤也休想逃掉。這份陰狠,不得不說是無人能及。
此刻的鍾粹宮內,依舊是一片謐靜。昏暗的內室中,隱隱可見兩個人影。突然,沒有任何聲響掙紮,其中一個稍矮的人影直直的倒了下去。
片刻,房門打開,從內室中閃身出一道黑影。
那黑影看似瘦弱,身上像是馱著一個巨大的包袱,如鬼魅般,迅速消失在了院中,朝昭陽宮而去。
曲清瑤一路又累又痛,腳又本來就受了傷,如今隨楚墨黎饒過了不知多少道院牆,她實在沒有力氣再走下去了,全身像是散架了一般難受,且又狼狽至極。
特別是她方才身上所留的汗水黏在身上,還有楚墨黎方才在她身上所留下的痕跡,令她感到無比的惡心難堪,恨不得立即用水一遍一遍的清洗掉。
她蹲坐在了地上,絕望道:“不走了,我實在走不動了。”
“你不想活了?”楚墨黎冷漠的問。
“不!我想活,可我實在是走不動了。”腳上的傷,再加上方才楚墨黎對她毫不留情的折磨,她早已體力不支,若不是想活,哪裏還能撐到現在。
透過昏暗的月光,楚墨黎靜靜的盯了曲清瑤片刻,這才發覺,原來她不但是身子受不住,腳踝也受了傷。一路走了這麼久,她也未吭聲,倒是有幾分忍耐力。
曲清瑤見他不語,隻是雙眸緊緊的盯著她。頓時有些難堪,畢竟她現在真的是無法見人。發髻淩亂,衣裳也被他方才扯爛了多處,全身青紫,一瘸一拐,實在是狼狽至極。
然,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時,身子頓時騰空,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攬在了懷中。不用去看,她也知道是誰在抱她。雖然她很不想再次與他有親密的行為,可如今卻也不得不依靠他。
楚墨黎見她未做掙紮,嘴角再次浮出了一抹笑容。手指刻意在她身上緊了緊,繼續向宮外掠去。
不遠暗處的百裏焓見此一幕,嘴角同樣揚起了一抹笑意。
看來今夜注定不是一個平凡的夜晚。即便他什麼也不做,也照樣有不一般的意外收獲。
回到丞相府的曲靖蕭父子並未看到曲清瑤母女。丞相急的團團轉,人是在皇宮不見的,如今深夜,他們也不好再請旨入宮尋找她們母女二人。
曲靖蕭也感覺母親和妹妹消失的有些奇怪,按理來說在皇宮怎麼也不該突然失蹤才對。
他見丞相擔憂,便道:“父親先不要著急,或許是皇後娘娘將母親和妹妹留在了宮中夜宿也說不定。如今各府也才回到家中不久,想必還未歇下。孩兒先派人去各府打聽一番,再做商議也不遲。”
丞相心知如今也隻能如此,便頷首答應。曲靖蕭不敢再有所猶豫,立即向府門口走去。
“等等,為父與你一起去吧!”丞相總覺得今日的事有些蹊蹺,令他心緒不寧。若能早些得到那母女二人的消息,他也好早些放心。
曲靖蕭明白父親心中的擔憂,便也沒有多說。兩人一起朝府外走去,可還未行至門前,便聽小廝歡喜來報。
“老爺,小姐回來了。”
丞相麵色一喜,心下微安,疾步走上前去。然而出現在他眼前的曲清瑤卻是滿身狼狽,委屈無助的樣子。
曲清瑤當下的模樣,無疑令他大吃一驚,甚至有些難以置信。“瑤兒。你,你到底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