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得意,諷刺,擔憂,都被楚墨軒看在眼裏。再看那端坐在龍椅之上的父皇,更是滿臉惱怒的瞪著他。楚墨軒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兒臣參見父皇。”他拱手行禮。
皇帝眼中閃過一抹失望,突然怒喝道:“跪下!逆子!”
楚墨軒未見過父皇發這麼大的脾氣。心中一怔,立即跪了下來。這才看到龍案下,鋪滿了彈劾他的奏章。
“父皇。兒臣”
“逆子!你且先看看這些奏章之上彈劾你的是何事?還有這些證據,你敢說不是你所為?”皇帝再次怒喝。
楚墨軒不敢再多說什麼。跪著爬過去,撿起其中的一本來看。
裏麵是彈劾他挪用公款和買賣官職一事。再翻開另一本,則是他近年來秘密聯絡眾臣以及各藩王助他奪嫡一事,其中還有書信來往的證據。
再翻下去,則是些他與母妃兩人一起狼狽為奸陷害皇子一事。其他則有明細的證據,以及其他一些敗壞皇家聲威,縱容母族家族世子欺壓百姓,為虎作倀的醜事。
這其中不管是哪一條,都足夠他和母妃以命嚐還。
楚墨軒身子一抖,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到底是誰有這個能力?竟將他所做過的壞事列成十大罪狀,想要至他於死地?
不過此時不管是誰都不重要了。因為在這些罪責和證據麵前,他隻有抵死不認。
“父皇,父皇冤枉啊!父皇!一定是有人陷害兒臣,陷害兒臣啊!”
他連滾帶爬的爬過去,一把抱住皇帝的腿,苦苦狡辯。
“你還敢說冤枉?這些證據明明白白的擺在朕的麵前,你還敢狡辯?”皇帝氣的全身發抖,一臉怒不可遏。
“不,父皇。兒臣真的冤枉,一定是有人想要故意陷害兒臣,才對偽造這些證據。兒臣絕不敢做以下犯上的忤逆之事啊!”
皇帝冷笑一聲。“嗬,你不敢!這些書信你敢說不是你親筆所寫?這些可都是曲愛卿替朕整頓朝綱之時,在那些貪贓枉法的臣子府中搜查到的。證據擺在眼前,你還敢如此理直氣壯的狡辯。欺君之罪,可是罪加一等!”
楚墨軒聽聞,麵色哀戚,頓時癱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他早該想到,父皇看他不順眼,怕是早就動了拔除的決心,亦如現在的霍家一般。否則,丞相府與他無冤無仇,又為何要如此對付他。
隻是他沒想到,這一天竟這麼快。也沒想到,父皇會如此狠心,當著眾大臣的麵說破這些事情,顯然是想要令他永無翻身之力。
“父皇!兒臣”
“皇上!皇上饒命,饒命啊!軒兒他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這個做母妃的做的。求皇上明鑒,莫要錯怪軒兒啊!皇上”
一聲哀嚎,一道紫紅色的身影從殿外一路哀嚎至殿內,都未成停歇。
皇帝冷冷的看著跪在底下滿臉淚痕的明妃,眼中劃過一絲不屑。即便明妃用厚重的脂粉塗抹,也掩蓋不了那張年老色衰老臉。
“誰讓你上來的?這可是朝堂!”皇帝怒喝道,眼中沒有對明妃一點的夫妻情分。
明妃見此,心中苦笑。
她為了眼前這個男人,爭了一輩子的寵。可最後得到的,也不過是得來嫌棄和鄙夷罷了。隻因她母族勢力雄厚,家中長輩又一心想要扶持她的兒子做儲君,他便從此懷恨在心,巴不得能有一日將他們母子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