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終於露出自己的真麵目了。虧他還一直在為之前騙過她而感到愧疚,為她救過他而感動,原來一切都不過是在她的掌握之中罷了。
也不知,此事是否是她做的?那可是數萬條人命啊!
若是,他又該如何麵對?
他不敢想象下去,單手扶額,神情十分的懊惱糾結。
這時,殿外傳來一陣吵鬧之聲。
侍衛前來稟報,西域使臣求見。
不難想象這些人是來做什麼,也許此事就是這群西域人在作祟也說不定。如真是如此,他心中倒還些許好過一些,至少不是霍承歡。否則,他真的不知,自己今後將要如何再麵對她。
“宣!”他冷冷的道。語氣中透著溫怒。
人還未見,便聽聞一陣不服氣的冷哼響起。“皇上未經過本使臣的意見,便延遲本使臣的歸期,這是何意?”
楚墨殤不語,靜待那西域使臣行入大殿,才緩緩的道:“想必使臣大人已經聽聞了近日楚國發生的瘟疫一事。如今難民擴散,還未得到及時控製。若讓使臣大人按歸期返回,以恐會在路上感染瘟疫。朕也是為了使臣大人的安全著想,使臣大人應該能夠諒解才是。”
“哦,是嗎?”
那使臣又是一聲冷哼,明顯是在恥笑他這個當國君的無用,不過一場小小瘟疫,便將他嚇成這般模樣。不過他想到這瘟疫是用他們西域的奇毒所致,便也不覺奇怪。
楚墨殤眉目微緊,這使臣眼中的諷刺之意,他如何不懂。可心中想的卻是自己方才的猜測。
那使臣見他不語,又道:“那不知皇上何時才能將瘟疫控製住?本使臣這一路舟車勞頓,本就遲來些日子,如今若再耽擱下去,隻怕我們西域的國主會責罰本使臣。所以還請皇上給本使臣一個答複,本使臣也好早做安排。”
楚墨殤麵色微怒,就連底下的朝臣也有所不滿起來。這西域使臣是明擺著在諷刺他們楚國,也是在逼迫楚墨殤承認他的無能。
一時間,整個大殿除了眾朝臣的議論聲,便隻剩下西域使臣的冷哼。氣氛變得緊張,刻不容緩。
楚墨殤知道西域使臣是吃定他對此事一時毫無辦法,才會這般的氣焰囂張。若是今日不給他們一個說法,隻怕還有更難聽的嘲諷之意說出。
“十日,朕必當清除所有瘟疫,讓使臣安全離開楚國。”
“好!”使臣緊接著道。好似生怕楚墨殤反悔一般。“既然皇上一言九鼎,那麼本使臣也不為難皇上,便在宮中再等上十日。”
他倒要看看,這楚國皇帝到底有什麼能耐,能在十日內清除所有的瘟疫。
這種類似瘟疫的毒藥,可不像其它什麼病,一但擴散傳染,除非拿到解藥,否則想要控製,可不是像說話這般簡單。
念此,西域使臣忍不住哈哈大笑著轉身離開了大殿之中。
眾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猜測皇上到底能有什麼辦法在十日內解除瘟疫。不過見楚墨殤麵色不愉,便也不敢多問。
楚墨殤看著底下朝臣人心惶惶的樣子,心知自己問了也是白問,便幹脆散了早朝,隻留下丞相父子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