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請說。”
“將慧遠道長的死因告訴蕭哥哥。”她道。
“這,若曲大人知道道長的死因,是因娘娘而起,隻怕”
“去吧!”她的聲音輕柔,卻飽含不容拒絕的冷意。她倒是情願蕭哥哥將一切罪責怪在她身上,這樣他也許就能好過一些了。
她將林婉的罪行揭發,並不是希望他們兄妹二人反目,而是想讓蕭哥哥看清林婉的真麵目,也好讓他早些防備。因為現在的她,除了自保,已經照顧不了任何人了。
林婉的狠厲,已經喪心病狂到了讓她覺得可怕的地步。
夏草還想說什麼,但見霍承歡的神情,便知她的決定沒有人能夠改變,遂領命下去了。
霍承歡病好了,夏草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霍承歡問夏草是誰打傷她的,夏草不說,隻道自己沒事,隻要她好便好。
霍承歡沒有再追問下去,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隻可惜現在還不到對付林婉的時候。還有秋水的仇,她也不會放過的!
她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霍承歡了。
她在等,等有一日林婉自己藏不住自己的狐狸尾巴了,等她能夠一擊即中的時候,等她能夠拋卻一切的時候。
屆時一切塵埃落定。
內務府至此事過後,再也不敢像以前那般的對待霍承歡主仆,雖然吃穿用度不比以前,但好歹還過得去。特別是炭火方麵準備的十分充足,就連門窗屋脊也特意命人前來修繕過。
這些霍承歡不知是楚墨殤特意命人安排的,還是那些狗奴才自己識相,不過都不重要了。她現在想要的隻有對付林婉,對付尚書府。
這些人欠她的,她可以大度不論,但是欠霍家的,欠阿爹的,她卻要他們血債血償。
今年的冬日似乎暖許多,她每日夜裏都不覺冷了,就連氣色也養好的許多。臉色粉嫩,蒼白的櫻唇也紅潤起來。
霍承歡不想再自怨自艾的禿廢下去。她的左手雖然已經能習慣的去拿任何東西,但靈敏度卻不是很高,至少殺人還不夠。甩鞭子是最需要力道的,而她的左臂再如何的練,隻怕也能以像以前一樣了,所以她又重新學起了練劍。
她拿不了真劍,便隻能用梅花的枝丫代替。
夏草會武,教她練些皮毛完全沒有問題,雖然夏草不知道她為何突然想起來要練什麼劍術了?
楚墨殤今日無事,便閑逛了一會,沒想到從前習慣性的閑逛到昭陽宮,而今日卻閑逛到了冷宮,但不得不承認,他此生都離不開霍承歡了。
霍承歡正在努力練習平衡,她命人在院中放了一根隻有一尺寬的獨木,架在凳子的兩段,而她需要從獨木的這端,走到那端。
楚墨殤站在門口看著,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他不知道霍承歡在做什麼?記得上一次他偷看時,她在教小皇子折紙做什麼紙飛機,這次她又弄了新鮮玩意?
她總是有這麼多古靈精怪的東西是這京中女子都不會玩的。後來楚墨殤看到她站在獨木上搖搖擺擺的行走時,他突然明白了什麼。特別是看到她隻有一隻手揚著保持平衡,而另一隻手卻隻是個擺設時,他心中驟然劃過一抹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