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許諾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王凱就躺在許諾的身邊,雖然對他來說,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同床異夢了,
可是他睡不著,他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許諾脖子後麵的那一塊印記。
那種深紫色,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刻意留下來向他示威的東西。
他其實很想把許諾從床上叫起來,問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他害怕他再一次陷入那種兩難的境地。
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王凱始終不相信自己的運氣居然會那麼的差,連續兩次都遇到那種放蕩的女人。
可男人準確的第六感卻不停的在提醒他,一定要把事情追查下去,一定要查清楚……
從那次許諾一夜未歸到現在一年過去了兩個禮拜,王凱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她懷疑自己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精神衰弱,所以跑去醫院,讓醫生給他開了一點安眠藥至少讓他能安安心心的睡個好覺。
每天依靠著服用安定進入休眠的狀態,讓王凱疲憊不已。不僅是對工作提不起興趣,對那方麵也是一樣,這一點很快就引來了許諾的不滿。
王凱從洪老板那裏收購來公司之後,開始帶著邱勇鄭強他們“實幹興邦”,趙傑在這方麵幫了他大忙,王凱自然也不會虧待他。
公司開始運營的伊始他整個人就忙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有的時候累了,連家都不想回,直接躺在辦公室裏一睡了事,不過說來也奇怪,在辦公室裏他的睡眠質量居然比在家裏好。
一次兩次住在公司也沒什麼,時間長了,許諾那裏便萌生出了不滿。
那天許諾打了許多個電話催他回家,王凱一向是個以事業為重的男人,手頭心頭的事太多,確實讓他不是很想應付家裏的女人。
“凱哥,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厭倦我了?”
許諾未施粉黛的臉上透出幾分蒼白,看上去楚楚可憐極了。
“怎麼會呢?你別胡思亂想。”
王凱一邊說著,一邊把許諾抱進懷裏,他的手輕輕撫摸著許諾的一頭長發,在撫摸到耳後的時候,他的手就像觸電了一樣。
那天那個印記在他心裏就像是深深的烙下了一塊一樣,久久揮之不去。
“凱哥是不是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你告訴我,我可以改的……”
不知怎的,王凱心中就像種下了一顆種子,他用手撩開許諾的長發,卻並沒有在耳後發現什麼印記,仿佛那天晚上他看到的隻不過是自己做了一場夢。
“如果你厭倦了我就告訴我吧,我可以自己走的,不會給你添麻煩……”
許諾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推開王凱,站起身就準備離去,看著許多瘦弱的背影,王凱最後還是不忍心的扯著她的手,把她抱在懷裏。
“公司剛開始運營,事太多了,這兩天我啥都不幹,就在家裏陪你好麼?”
誰都沒說話,隻是緊緊的抱住王凱,一時之間王凱似乎感覺曾經那個許諾又回來了。
他想到了過去,那段對他來說最艱難,最傷心的時候。
相處了這麼久,許諾應該會比其他女人更明白他的底線在哪裏,如果她真的存了要和他過一輩子的心思,她也犯不著那麼做。
這麼想著,王凱舒心了些。
晚上許諾在廚房給他做飯,王凱就躺在房間的床上休息,這些天他實在是太過勞累了,需要好好放鬆放鬆。
他麵對房間裏鑲嵌式的壁櫥,突然間,腦海中的記憶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他想到了什麼,迅速翻身下床,輕手輕腳的推開壁櫥的推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