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為民想著當支書還真是不容易,農村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自己這個支書都得管,農村人都是平頭百姓,除了家長裏短,雞毛蒜皮這些事之外,似乎也沒什麼大事,這些事情在某些領導的眼裏可能不算什麼,但在老百姓的眼裏就是大事,如果處理不及時,任其發展,很可能引起矛盾糾紛,甚至釀成大禍。
鄭為民見老王的事已經安排妥善,有老王老婆和他們的兒子在,自己也沒必要在醫院守著,這才想起許琳說的話,她確實為自己好,自己不應該一時生氣說出讓她傷心的話,鄭為民想了想還是騎著摩托車往牛背村趕去。
此時的牛背村,已經是鬧翻了天,市長伍懷嶽和林野次郎等把車停在了村口,徒步向牛背村村委會走去,林野次郎見牛背村漫山遍野是烏黑碧綠的男人草,摸著下顎會心地眯眼笑著,他感覺到自己負責的島國龐大的陰謀正一步步向前有條不紊的推進著,如果這項陰謀得逞,他林野次郎就是島國的功臣。
正在林野次郎得意洋洋之際,突然見前麵一大群村民吵吵嚷嚷著前呼後擁紮著堆的往自己這邊快速走來,林野次郎的護衛鈴木鬆井眼睛特尖,在大家還沒看清楚來人是誰之前,他已經看清了一大群農民模樣的人手中拿著鐵鍬,鋤頭,鐮刀,棒棍等農具和凶器,在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的帶領下,朝這邊氣勢洶洶的奔來。
鈴木鬆井馬上意識到來者不善,趕緊用島國語對林野次郎低聲說道:“林野總裁,前麵可能是這個村的村民,他們手裏都拿著凶器,估計是衝我們來的,你看怎麼辦?”
林野因為有市長伍懷嶽和縣裏,鎮裏的一幫官員陪同,臉上並沒有顯得驚慌,笑眯眯的朝護衛鈴木擺了擺手,似乎胸有成竹地笑道:“鈴木這事你不用管,我自會處理。”說完,轉頭用華語對市長伍懷嶽笑道:“伍市長,這裏的村民歡迎客人的方式很特別呀。”
村民們漸漸走近了,伍懷嶽一看村民們臉上的神色和手握凶器的架式,不覺心裏一驚,暗道:牛背村的支書不是鄭為民嗎?這小子怎麼這麼糊塗,盡敢叫村民們過來鬧事,簡直太沒有敏感性了,這是鬧事的時候嗎?他想到這裏,覺得依鄭為民的聰明應該不會這麼做,難道華天宇把情況告訴給鄭為民了,是華天宇背後支持的。
伍懷嶽想了想感覺以自己對華天宇的了解,他應該不是這種心裏沒譜的人,看樣子裏麵很可能另有原因,聽見林野笑看著自己,話裏帶著嘲諷的意味,伍懷嶽皺了皺眉頭,朝鎮黨委書記操鵬海和鎮長秦尊瞪了一眼,準備發問。
“操鵬海,秦尊,你們怎麼給村裏交待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副縣長秦守國想著在兒子的地盤上盡然發生了這種事情,太不可思議了,現在可是外商來進行投資考察,怎麼能出現這種事情,太丟人現眼了,搶在市長伍懷嶽之前板著臉訓斥道。
操鵬海和秦尊兩個看這情形心裏自然明白,這可是他倆暗中安排的,雖然表麵都感到很吃驚,但心裏不覺暗暗得意,不過,操鵬海和秦尊得意的內容不同,操鵬海得意的是村民們隻要一鬧,林野就不會在玉嶺鎮投資,到時,自然還是華天宇來投資,事成之後,華天宇不會不感激自己,能跟華天宇搭上關係,自己以後在官場發展就有了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樹,何愁以後不能弄個縣處級領導幹幹。
秦尊得意的是這事隻要惹怒了市長伍懷嶽,縣委書記許明亮和縣長喬東平,許明亮和喬東平肯定要受到伍懷嶽的批評,給自己老爸秦守國好好出一口惡氣,至於鎮裏的問題那肯定是操鵬海擔著責任,要知道這事雖然自己建議了一下,具體給牛背村下達指示的可是他操鵬海而不是他秦尊,可以說跟自己沒有直接關係,哼,至於鄭為民,到時自己就可以以正當理由堂而皇之的把鄭為民拿下,想跟他秦尊鬥,玩不死他。
此時,操鵬海見衝在最前麵的是村治保主任肖愛鬆,不覺有些意外,村主任喬銀花盡然沒在現場,秦尊臉上呈現一絲絲不易覺察的得意,心想看樣子自己暗地裏給肖愛鬆交待,這小子沒讓自己失望,他假惺惺的趕緊上去大聲衝著肖愛鬆大聲吼道:“肖愛鬆,你們這是幹啥?誰叫你們幹的,簡直胡鬧,都回去,鄭支書和喬主任呢,他們去哪裏了?”
秦尊吼聲如雷,把肖愛鬆嚇一大跳,心裏一下子沒明白過來,這事是秦尊私底下給自己交待,讓自己帶隊的,怎麼突然訓起自己來了,看著市裏和縣裏的領導,心裏有些發慌,語無倫次地說道:“這,是你,噢不,不,是我們老,老百姓姓,村村民自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