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做的,隻有和秦尊這樣無休止的拖著,直拖到她無路可走時,她才做出選擇,暫時她還沒有勇氣拒絕秦尊這個官員的兒子。
盡管鄭為民在部隊知道了自己和秦尊的事,時常有意的不接自己的電話,回家探親時,甚至有意躲著自己,但她內心深處一點都不怪他,更不要說生他的氣了。
她有時隱隱覺得鄭為民在記恨自己,想到這點,她反而有些莫名的高興,她希望他能主動的恨自己,他恨她,說明他在乎她,她需要他的在乎,她需要他心裏有她,因為他是一個值得讓自己愛的男人。
鄭為民所在的大柳村鄭家莊,離玉嶺鎮到縣城青陽鎮的公路,還有一裏地,他背著一個棕色真皮肩包,戴著一幅墨黑色偏光太陽鏡,沿著鄉間機耕道走了近一刻鍾,就上了公路,稍稍等了幾分鍾,一輛中巴車從玉嶺鎮方向開了過來,鄭為民招手上車。
夏收季節,進城的鄉下人不多,車上空蕩蕩的,大約走了不到四十分鍾的樣子,車就到了城關鎮。
鄭為民自高中畢業後,離開縣城已經有七八年了,這幾年的發展,讓這座有千年曆史的小縣城煥發出生機和活力。
高樓大廈漸漸多了起來,房地產商開發的高檔樓盤,如鶴立雞群般,稀稀朗朗的從縣城那些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建起的低矮樓房中間聳立了起來。
進駐縣城工業區的企業,也不斷的從開發區一馬平川的平整土地上一家家的冒了出來,那夾心彩鋼板組裝成的廠房,蔚藍一片,很是壯觀。
鄭為民走在街上,極力搜尋著自己上高中時的痕跡,他有意在尋找自己和趙欣茹曾經第一次夜晚親吻時的地點,那家禿頂矮胖中年男人經營的傳統照像館。
可眼前一切都變了,那家照像館已經變成了一家現代化的超市,那間狹小的照像館,已經成了記憶中的黑白膠片。
鄭為民有些小小的失落,在那家超市門口,鄭為民靜靜地站了幾分鍾,然後邁步朝軍轉辦走去,軍轉辦在人事局三樓,他隻知道人事局在濱湖路,可濱湖路在哪兒,他是兩眼一抹黑。
本想問一問身邊不遠處的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西瓜攤主,見那人頭發淩亂,一臉被生活壓榨了的疲憊,看模樣像是個郊區的農民,想著人家一門心事掙錢養家糊口,估計不大關心政府部門方位,鄭為民索性打消了念頭。
此時,走過來一位穿著灰色短袖襯衣,戴著黑邊近視眼鏡的老者,那神態和長相像個退休的老幹部,鄭為民上前一問果然沒錯,老幹部用手一指前方,和氣地笑道:“向前三百米,往左拐,再走二百米,縣文化館隔壁就是。”
鄭為民嗬嗬一笑,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按老幹部指點的方向前進。走到縣文化館門口,鄭為民見有三四個老頭在看報欄裏的報紙,邊看邊議論著什麼。
他無意間向報欄上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報紙上一個大大的頭像,著實讓自己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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