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遠處小車裏的疤三見一個混混突然倒地翻滾,臉上瞬間由得意轉為吃驚,這六人是他特意從手下五六十號兄弟裏麵挑選出來的,一個個虎背熊腰,平時替人做事,難度稍大一點的,全都靠這幾個兄弟撐著,沒吃過一次虧。
不曾想,那叫鄭為民的小子,出手這麼厲害,鋼管還沒落下來,人他媽的就倒地了,對打架這事疤三見多了,也參加過無數次,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他知道對方絕對是個狠角色。
轉頭見秦尊無所謂的神態,知道他滿以為打架肯定有人受傷,倒個把弟兄無所謂,反正還有五個弟兄,收拾姓鄭的應該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疤三知道,隻要一個弟兄倒地,對其他弟兄在心理上絕對是種威懾,看情形,今天這場打鬥情況不妙,不是他們收拾人家,而是要反被姓鄭的這小子收拾。
來時,秦尊隻說這小子在部隊是個連長,其他的話什麼都沒說,似乎介紹越多,秦尊心裏越不舒服,見秦尊不想說太多,自己又不好問。
結果腦中隻記得那小子姓鄭,是個部隊連長,其他一概不知,見自己的弟兄有人受傷,疤三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轉頭問道:“秦少,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我怎麼感覺那小子出手動作和一般當兵的完全不一樣啊。”
見又一個混混倒地呻吟,秦尊也有些坐不住了,他想不到在高中被自己叫人給嚇了幾次的鄭為民,因為當了幾年兵,出手盡這麼厲害,看樣子自己是低估了這小子的能力。
見疤三問自己,這才緊張地說道:“這小子是特種兵連長,真沒想到,在高中很不起眼的小角色,幾年不見,盡他媽的,小土蛇變地龍了。”
“我說秦少,你怎麼不早說,怪不得這小子身手這麼利索,原來小狗日的是個特種兵。”疤三看了一眼秦尊,不覺頭上有些冒汗,建議道:“秦少,不能再打了,在這樣一個個打下去,另外四個都要被幹趴下。”
“疤三,你安排的都是些什麼人呀,就算特種兵,六個幹一個,壓也能把人壓死呀。”見另外四個混混拿著鋼管就是不敢往上衝,鄭為民進一步,在鄭為民前麵的那兩個小子就彎著腰後退一步。鄭為民一轉身,才朝他上前一步準備偷襲的後麵倆小子,趕緊嚇的後退兩步。秦尊急著,對疤三吼道:“你他媽,給虎子打聽話,叫他們四個一塊上,我就不信了,四個大活人一起上,還打不死姓鄭的這小子。”
秦尊這次是答應給自己二萬塊錢,讓弟兄們好好樂一樂的,如果要是完不成任務,不但一分錢得不到,要是傳出去,自己在縣城青陽鎮還怎麼混,七哥怎麼看自己,其他三個片區的頭兒怎麼看自己,手下這般弟兄怎麼看自己。
疤三現在是騎虎難下,隻得硬著頭皮,掏出手機給虎子撥打電話,電話接通,他在這邊怒聲罵道:“虎子,你他媽的逼,真是一幫窩囊廢,六個人連一個當兵的都收拾不了,還他媽的當什麼十三太保,老子看你們幾個像個電飯煲。”
“三哥,這小子不是一般厲害,挑刺的很,搞不動他呀。”虎子在那邊低聲訴苦道。“我不管,秦少交待的事,你們要是完不成,就別來見我。”見另外三個還在邊上轉圈,疤三吼道:“虎子,你們幾個一塊上,看你們平時玩起女人來,一個比一個猛,現在叫你們收拾個把人,怎麼就他媽這麼聳。快上呀!還愣著幹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