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鄭為民發現盡管許琳對自己說了很多,但自始至終沒提一句工作上的事和鎮政府裏的一些內幕情況。
鄭為民暗道:自己判斷的沒錯,許琳很聰明,也很精明,麵對自己一個初次見麵的陌生人,知道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很有分寸,怪不得她畢業一年,操鵬海就讓她當了自己的助理,助理不亞於給他當了秘書,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在鄭為民看來,僅僅因為許琳漂亮而當秘書的可能性不大,從自己和許琳說話時,對她的觀察來看,許琳頭腦反應靈活,說話條理清晰,感覺她應該是個辦事和寫材料,寫文章的好手。
許琳說話的神態和語速控製的很好,即便跟自己說了那麼多,一點都感覺不到她的浮躁,相反在娓娓道來中,自己能感覺到她的成熟和穩重。
許琳文靜中帶點活潑,溫暖中帶點潑辣,和喬小蘭比起來,完全是不同的風格,喬小蘭性格外向,大方潑辣,給人感覺幹淨利落,不拖泥帶水,甚至帶點大小姐的霸氣。
通過聊天,鄭為民才知道許琳今天二十二歲,是隔壁河東縣城關鎮的,父親是中學教師,母親是一名普通的超市營業員。
她是江洲師範大學曆史係畢來的大學生,去年,作為選調生由A省省委組織部分配到秦唐市委組織部,然後再往下分,最後由紅石縣委組織部指派到玉嶺鎮的。
河東縣和鄭為民所在的紅石縣同屬秦唐市,兩地相距四十公裏,經濟比紅石縣要發達。
河東縣在秦唐和省會江洲市之間,離秦唐市隻有二十公裏,江秦高速從縣城旁邊通過,到省會江洲市走高速才兩個小時,地理位置和交通便利程度,比起紅石縣要優越很多。
鄭為民想著許琳家在河東縣城關鎮,為了生存和發展,作為一個女孩,隻身一人到紅石縣最貧困的玉嶺鎮來工作,窮鄉僻壤,舉目無親,那種孤獨感和失落感可想而知,鄭為民為她感到有些委屈。
不過,現實就是這樣無奈,比起農民工為了找工作求活路,拋家舍子,奔波幾百上千公裏,一年回不了一兩次家來說,許琳沒有出秦唐市,在鎮政府工作,未來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這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想著這些,鄭為民覺得自己可笑,跟許琳比起來,自己還根本不如她,倒為她操起閑心來,人家是縣委組織部派人送過來的,在省委組織部都掛了名,時機成熟,隨時都有可能土雞變鳳凰。
而自己雖然是重點大學畢業生,特招入伍,可從部隊轉業到地方,你啥都不是,相對地方土生土長的幹部,你就是外來戶,比起上麵重視的程度,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這就像從山裏移到城裏的行道樹,你的根在部隊,挪動一下,已經是傷筋動骨,連成活都困難,不要說長成參天大樹了。
自己過來報到,孤零零的,要不是軍轉辦唐主任對軍人有感情,對自己不錯,隻怕是辦完手序,就沒他的事了,還給你打招呼,求照顧,他有那閑功夫,早就跟領導和朋友喝小酒去了。
你得低聲下氣的過來報到,看人家衙門臉,弄不好還一頓奚落,自己現在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特種兵連長怎麼地,還能翻天不成,既來之則安之吧,這是生存之道,別人的事甭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要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
看著許琳遠去的背景,鄭為民點燃了剛才鎮長操鵬海給的一支軟中華,他的心事,隨著煙頭嫋嫋的煙霧,散了又起,起了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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