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操鵬海把自己喝酒,以及縣監察局糾風辦來人抓現場,以及自己和張茂鬆之間發生的不愉快的事,詳細的跟劉海說了之後。
秦唐市政府副秘書長劉海半天沒說話,伸手握著水杯無意識的把玩著,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想著副縣長秦守國雖然跟自己關係一般,也不能這樣對待自己外甥。
這老家夥真是太可惡了,張茂鬆是什麼貨色,紅石縣誰不知道,就連市委常委裏都有人知道,那家夥作風和水平,一個小車司機,整天隻知道溜須拍馬,隻知道給領導提鞋端杯的東西,怎麼能放到鎮黨委書記位置上去,秦守國作為縣領導,私心太重了。
見舅舅劉海不說話,操鵬海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心裏非常害怕,想著舅舅劉海很可能要訓自己,趕緊借口要去上廁所,來個時間和空間轉換,先緩解一下老舅的情緒再說。
誰知操鵬海從沙發上站起來剛要往外走,劉海突然回過神來,叫道:“鵬子,你給我坐好,想往哪裏溜,你以為舅舅是隻會訓人的老古董,這一次你做的好,秦守國太不是東西,盡然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
操鵬海最怕舅舅劉海的訓斥,尤其自己做錯了事,來求他的時候,沒想到今天他一反常態,盡表揚起自己來。
“嘻,嘻,舅,你真的不批評我啦。”操鵬海坐在沙發挺直了上身,咧嘴朝舅舅劉海笑道。
“這事雖然不全怪你,但舅舅對你的不敏感,還是要說你兩句。”劉海喝了口水,然後拿起放在文件上的一支中性筆,敲了敲,臉上表情比較輕鬆。
操鵬海知道,這說明舅舅對自己還算認可,心裏徹底放鬆了下來,前傾著身子認真聽他舅舅的高論。
“鵬子啊,喝酒的事情你不能懷著僥幸,官場從某種角度來說就是名利場,這人在官場,要特別注意,尤其處在領導位置,你不知道背後有多少雙眼睛看著你,心懷什麼鬼胎的人都有,你稍不留神,就會被別人找借口拉下馬,官位是種稀缺資源,想得到的人太多了,僧多粥少。”
操鵬海坐在沙發上,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道:“舅,你說的這些,我還真沒靜下心來想過,看樣子這次真的好險。”
“好在這次沒抓到現場,不然秦守國真要在這方麵做點文章,舅舅恐怕都幫不上你的忙,畢竟這是許明亮書記,特意強調的事,我和許明亮書記雖然關係還說的過去,但一旦涉及到個人利益的時候,他未必輕易給舅舅麵子,之前縣裏已經被紀委通報了一次,許明亮是有想法的,你再發生這樣的事,不是火上澆油嘛,他那個人眼裏揉不的沙子。”
“舅,喝酒的事,萬一被許書記知道了怎麼辦?”操鵬海抬頭看著劉海,有些焦急地問道。
“知道那是遲早的事,秦守國和張茂鬆既然能做的這樣絕情,他們還能什麼事幹不出來,還是防備一點為好。”劉海站起身來,到臉盆架上,拿起了濕毛巾在臉上抹了兩把,轉頭對操鵬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