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鄭為民會玩刀,一個口袋裏藏了把匕首的小混混開心了,叫道:“鄭哥,我這裏有把刀,要不你也給我們露一手。”鄭為民循聲看了過去,見那小子皮膚黝黑,長了雙鬥雞眼。
鄭為民嗬嗬一笑,心道:人的長相真是奇怪,漂亮的都差不多,不漂亮的,各有各的醜。鄭為民點了點頭,示意那小子把刀拿過來。
玩匕首是鄭為民在連隊常幹的事,見了這把匕首,鄭為民像是見了久違的老朋友,拿在手上,轉動起來,隻見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轉動的樣子像極了直升機的螺旋槳。
邊上混混開心的叫起來,不停的吼叫鼓掌,連附近的居民都被感染了,雖然不敢靠近,但還是好奇的遠遠朝這邊瞅著。
等轉動的差不多的時候,鄭為民朝四周看了一下,見不遠處有一根黑炭似的電線杆,突然手拿匕首的頭部,舉起右手,手碗用力一抖,匕首箭一般朝電線杆飛了過去,隻聽哢嚓一聲悶響,匕首穩穩地插進了木質電線杆中。
此時,不管是旁邊的幾個混混,還是周圍看熱鬧的老百姓,都熱烈的鼓起撐來,鄭為民笑著向大家揮手致意,笑道:“雕蟲小技,獻醜了,獻醜了。”
混混們著實見證了特種兵鄭為民的厲害,一個個崇拜的五體投地,“鄭哥,你太牛了,收不收徒弟呀,不行我給你當徒弟算了。”混混小五一臉真誠的想哭。
“鄭哥,你是怎麼練的,我也想練兩招。”一個混混咧嘴笑道。“你個傻逼也能練出來,沒瞧見,人家鄭哥是特種兵,你他媽能吃的了那人苦。”破鑼嗓子笑罵道。
見此情形,鄭為民很得意,笑道:“你們這幫小子,沒事整天在街上混,就是我想教你們幾招,還得考慮考慮後果。”
“鄭哥,我們也是沒法呀,要是有你這本事,我們早就給老板當保鏢掙大錢去了,還在小鎮上晃蕩。”小五哭喪著臉無奈地說道。
“鄭哥,我們這此人,之前都是在學校混的,大多數初中畢業,好不容易讀個高中,還是職高,想找個好工作,沒人找不到關係,想進公司,又沒文憑,打工又吃不了苦,隻能這樣漂著,你以為我們真的想這樣混下去呀。”雞冠頭想起了父母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一臉茫然的說道。
鄭為民看著這幫年輕混混,想想他們的話,聽起來像那麼回事,仔細一想,又覺得這不是理由。
考慮到鎮裏的治安,和經濟發展,鎮政府不可能長期讓他們這幫人這樣瞎混下去,自己收拾這幫人是遲早的事,笑著勸道:“年輕人要務實,什麼吃不了苦,人家鄉下農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人家能在工廠賣力的幹活,你們就不能打工。”
見混混們沒出聲,一臉認真,像是在聽自己說,鄭為民繼續說道:“你樣混,能混多長時間,有沒有想過以後年紀大一點怎麼辦?”
幾個混混都搖頭,想著畢業後,除了父母跟自己說過這種話之外,鎮上還從來就沒有人這樣跟他們說話,父母的話都是當耳旁風聽,沒想到聽了鄭為民的話,內心深處似乎觸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