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張茂鬆一時語塞,平時隻知道溜須拍馬,不學習,對政策摸不熟,關鍵時刻掉了鏈子,讓操鵬海說的啞口無言,瞬間氣氛有點尷尬。
此時,黨政辦主任肖愛東,念著自己當主任是張茂鬆幫的忙,見書記難堪,想幫著張茂鬆說了兩句,副鎮長代賓眼睛像他的個頭一樣小而機靈,坐在操鵬海的身邊不停地觀察著桌上幾個人的表情。
見黨政辦主任肖愛東蠕動了幾下嘴,知道他想開口說話,等肖愛東剛一開口,代賓不留情麵的說道:“肖主任,你閑嘴,這裏沒你說話的權利,你隻是來例席會議的,表決權都沒有,你摻和啥。”因為兩人私下關係還不錯,代賓話裏透著關切他的意思,這讓肖愛東有點感動。
代賓是老副鎮長,在鎮裏有些威信,肖愛東對他還是比較敬畏,見代賓說的確實有道理,想了想,趕緊不再出聲,麵色死灰地虛看著桌麵,不敢抬頭看別人。
“操鎮長,話不能這麼說,這事之前沒有例入議題,現在隻談安置鄭為民的問題,話題扯遠了。”副書記彭東國冷著臉,一隻手握著茶杯,一隻手放在桌麵上無意識地抖動著,看的出,他說這話心裏有些緊張。
彭東國想不到,一向對書記張茂鬆忍讓的鎮長操鵬海,今天的態度盡是這樣的強硬,著實有些吃驚,想著操鵬海的背景秦唐市政府副秘書長劉海,彭東國心裏不覺一顫。
他突然意識到,操鵬海並不是自己想像的,任書記張茂鬆隨意宰割的羊羔,不是自己能隨便得罪的起的。
此刻,見操鵬海像一頭醒來的睡獅,彭東國暗道,自己以前小看了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甚至看起來有些稚嫩的帶著書生氣的鎮長。
彭東國會議上說話時有些緊張氣喘,似乎比以往小心了許多,令張茂鬆有些不太滿意,他朝彭東國這邊皺了皺眉。
“夠了,操鵬海,你就算是說的天花亂墜,我今天也不會同意給鄭為民下綜治辦副主任,彭副書記說的沒錯,這個議題根本就沒有,之前你也不跟我通氣,現在在會上突然說這個事,本身就違反程序。”張茂鬆把厚眼皮抬了抬,瞄了一眼操鵬海,沒好氣的說道:“就算要議這個事,也得留在以後,現在不是討論這個話題的時候。”
“有什麼不行,臨時加議題不行嗎?我看行,趁著大家都在,我看可以議議這個事,這事不確定下來,鄭為民哪裏都不能去,先在綜治辦呆著。”操鵬海知道自己裝的有些過,但他臉上始終表現出一本正經的樣子,看起來讓人不寒而栗。
操鵬海故弄幻虛的招數,被桌上一個人看得清清楚楚,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副鎮長孔冬林。
見鎮長操鵬海見把話題挑了起來,孔冬林暗笑道:操鵬海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先把大家的注意轉移到鄭為民必須呆在綜治辦上來,在大家腦海中加深這種印像,書記張茂鬆在玩心眼上是玩不過操鵬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