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鎮,我明白了。”鄭為民略略思索,笑道。
想著自己已經不明不白被拉進了操鵬海的陣營,在書記張茂鬆的心裏,已經給自己定了性。現在想要進入張茂鬆的陣營,已經不可能了,就算保持中立也是不可能的,再說自己也不喜歡張茂鬆那種過於自私的粗人,得罪了也就得罪了,無所謂。
既然自己已經成了操鵬海的人,想在官場上幹出一點名堂,幹脆自己也別裝清高了,在鎮裏先直接跟著操鵬海混,有這樣的人做自己的靠山還愁起不來。
當官要伸手,就得跟人走,保持什麼中立的想法,純粹扯蛋,那是自歁歁人的托詞,有這種想法的人最後大都走不遠。大凡在官場成功的,能走的很遠的都是會玩平衡木的高手,在各個陣營中進進出出,在各種關係中遊刃有餘。
誰也不求,完全保持中立的幾乎沒有,一條道走到黑的也沒有。
人隻要進入官場就像進入了一個高速運轉的漩渦,你不轉,人家就拽著你轉,你要是不主動轉起來,隻會被動的在漩渦裏被別人拽的暈頭轉向,要麼你就提高轉的本領,主動出擊把別人玩的暈頭轉向。
官場就是個職場,名利場,不麵對現實,就會碰得頭破血流,想做個老黃牛沒人攔你,做好挨罵受辱的準備,做好耐得住寂寞的準備,否則,不讓你鬱悶死,也把你氣死。
人在官場,稍稍有點進取心的,誰不想著往上高升,官大一級壓死人,自古不變的真理,隻有在官場,你說你本事再大,沒用,隻要你的官職不如別人,你就得比別人矮一截。
這和在學校,學生比的是成績分數,在職場上職員比的是業績,生意場上老板比的是利潤等等沒什麼兩樣,在官場比的就是官級和職務。
手握權利的滋味,他鄭為民是嚐到過的,太美妙了,當然把這種美妙當作獵取個人私欲,就可恥了,弄不好成為階下囚,就得不償失,這種美妙,他鄭為民寧願不要。
雖然鄭為民迷戀權利,也喜歡玩弄權利,但他迷戀的是為老百辦事的快感,玩弄的是懲治惡人的權利。
他要的就是權柄在手,隨心所欲的展露自己的才華,在更大的人生舞台上施展自己的抱負,自己的誌向雖然與偉人相比,小巫見大巫,不可同日而語,但自己要活出一個堂堂正正的大寫的人,這就是他鄭為民今生追求的目標。
但鄭為民說他明白的時候,鎮長操鵬海一愣,心道:這小子難道還真有得罪張茂鬆的事,鄭為民能和張茂鬆兩人似乎從來沒見過麵,他倆能有什麼瓜葛,如果要真是這樣,那也太讓人不可想像了。
想到這兒,操鵬海一臉疑惑地問道:“明白什麼?不妨說說。”
鄭為民看著操鵬海一臉期待,心道:如果自己不說出來,顯得自己不坦誠,看張茂鬆估計幹不了幾年,很快就要到縣裏養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