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鎮,我把三個歹徒打傷了,這救護是我叫的。”救護車從身邊駛過之後,鄭為民趕緊壓低聲音,湊到操鵬海耳邊小聲說道。
鎮長操鵬海明顯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周末,這幫黑勢力盡然先動了手,心裏不免有些緊張,道:“情況怎麼樣?傷的重不?”
“放心操鎮,我出手很有分寸,回來時,我特意檢查了一下,三個人沒什麼生命危險,都不是致命傷。”鄭為民為了打消鎮長操鵬海的顧慮,解釋道:“就算三個人被打死也是活該,我這頂多是防衛過當,但我還是手下留情,已經對這幫混蛋不錯了,這幫人心真是太狠了,我要去晚一點,汪姐都被沉到江裏去了。”鄭為民輕聲說道。
操鵬海膽子有點小,聽見鄭為民說沉江底,心裏恐懼的顫動了一下,可現在自己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害怕也沒有用,不把這幫黑勢力徹底消滅,隻怕自己以後在官場上再也抬不起頭來。
兩人很快走到鎮長操鵬海那輛黑色桑塔納旁邊,操鄭二人打開車門鑽進了小車,等坐穩之後,操鵬海清了清嗓子,說道:“小鄭,我們的計劃,不知道怎麼搞的,被張茂鬆知道了,這事我聽代副鎮說的,要是沒猜錯,張茂鬆很可能在我們行動前,會做些準備。”
鄭為民沉默了幾秒鍾,然後,抬頭朝操鵬海說道:“如果張書記真的知道的話,他肯定銷毀不利於他的所有證據,包括人證,我要是沒猜錯,初期他肯定會和派出所所長杜邦宏極力阻止我們在明裏展開的行動,暗裏他會和鎮上的兩大黑勢力對我們進行阻撓和攻擊,甚至對我們展開報複行動。”
“一旦形勢對我們有利的時候,張茂鬆很可能走極端,進行殺人滅口。”鄭為民的話一出口,讓操鵬海大吃一驚,說道:“不會這麼嚴重吧,張茂鬆敢那樣做。”
“不好說,張茂鬆看問題容易走極端,而且手段陰辣,在危及到他個人前途命運的時候,下黑手不能不說是一種很有效的手段,盡管充滿著危險,一旦成功,死無對證,他依然活的安心自在,高枕無憂,你也知道,華夏這種無頭案是太多了,華夏的警察辦案效率並不高。”
“你是說,張茂鬆會對我們下黑手?”鎮長操鵬海瞪大眼睛問鄭為民道。
“張茂鬆當然不會,對我們下黑手的,十有八玖是許龍飛和周彪他們。”鄭為民在黑暗中看了一眼操鵬海,冷冷地說道:“不過,還有一種可能,為了自保,關鍵的時候,書記張茂鬆和所長杜邦宏很可能對許龍飛和周彪下黑手。”
此時,操鵬海已經是嚇得一身冷汗,他知道鄭為民說的是真的,鎮上的這幫地頭蛇什麼事都能幹的出。
鎮裏不明不白的幾起殺人案,雖然沒抓到證據,但明眼人都知道應該是他們幹的,為了一個女人他們都敢殺人,更何況涉及到自己身家性命的事,他們能被動挨打?如果逼急了,很難說不鋌而走險。
操鵬海想到這些,脊背有些發涼,怯生生地問鄭為民道:“小鄭,你看這事怎麼辦?你得尋找個對策。”
鄭為民對於書記張茂鬆會知道他和操鵬海整地頭蛇的事,早就想到過,但他意識到,張茂鬆會這麼快就打探到消息,否則也不會叫毛根木,跟蹤他和鎮長操鵬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