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鵬海邊抽煙邊想著心事,秦守國真是太狠了,這就叫殺人不見血呀,叫我操鵬海他媽的怎麼跟鄭為民交代,張茂鬆這幫人無恥簡直太無恥,操鵬海氣得拿煙的手不停在抖動著。
張茂鬆見狀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不覺抿嘴抬頭朝著房頂得意地暗笑著,操鵬海轉頭見張茂鬆一副得意的神態,恨不得拿起未燃盡的煙頭朝那張堆滿橫肉的豬臉上狠狠地擲過出。
可最終還是把舉起的煙頭放了下來,他知道作為官場中的人,不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是一種不成熟的表現,如果傳出去,對自己仕途的影響肯定毫無益處。
想著這事在張茂鬆的暗自操作下,就這麼定了,操鵬海內心充滿無奈,恨得咬牙切齒,說實話,他現在是一分鍾都不想再看見張茂鬆那張勝券在握得意的臘肉臉,他覺得惡心。
操鵬海摁滅煙頭,站起身,冷冷地說道:“你忙吧,我走了。”
“別急呀,操鎮長,後麵還有個事要跟你商量一下。”見操鵬海要走,張茂鬆得意地笑道。
“張書記又有什麼事,怎麼剛才不一塊說呢?我困了,明天說吧。”操鵬海現在滿腦子都是鄭為民被貶到牛背村脫產蹲點的事,估計張茂鬆現在要說的事,已經無關緊要了,自己哪有心情聽他瞎掰,沒好氣的說道。
張茂鬆嗬嗬一笑,本想著等操鵬海心情平靜之後再說,看這情形,還是說了算了,這事明天肯定要拿到黨委會上討論,如果會前黨委兩個主要領導不能充分醞釀好,隻怕明天在黨委會上肯定鬧的不可開交。
現在的操鵬海已經不是過去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操鵬海了,這小子現在是急著要幹出成績,想著升官發財。
要想幹出成績,必須要發展經濟,現在鎮上的治安狀況很亂,有哪一家企業敢過來投資,操鵬海想借著鄭為民這小子的手整治鎮裏的治安環境,他操鵬海休想。
自己已經收了鎮上幾個惡人的好處,一旦被捅出來,那可是足夠判個十幾二十年的,自己現在已經五十歲的人了,怎麼可能讓操鵬海輕易在把黑社會打掉,明知黑社會危害鎮裏老百姓的安全和影響鎮裏經濟發展,但為了自己不能出事,怎麼也得阻止操鵬海亂來。
“操鎮長,我要說的這件事比鄭為民那件事還重要,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感興趣,你要是不想聽就算了,這事反正縣委組織部已經決定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張茂鬆撂下這句話之後,冷笑著盯著操鵬海轉身走出去的背影。
操鵬海聽進張茂鬆陰陽怪氣的話,不覺一驚,趕緊停下腳步,突然轉身,似乎沒完全聽明白張茂鬆在說什麼,冷冷地問道:“張書記,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坐!”張茂鬆笑道:“沒明白就對了,我叫你不要走,你非要走,我也沒辦法,你坐下,這事盡管組織部已經決定了,但我還得征求一下你的意見。”張茂鬆一臉嚴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