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鄭為民從鎮長操鵬海的口中,得知自己被發配到玉嶺鎮,最落後最貧窮的牛背村脫產兩年駐村蹲點,幫扶村黨組織建設時,心裏像被人狠狠地戳了一刀,疼痛難忍,盡管自己早有心裏準備,但真的麵對現實的時候,才知道什麼叫感同身受了。
他瞬間絕望的想大哭一場,他沒想到秦尊父子和張茂鬆等一幫無恥的幫凶,整人的招數盡然這樣冠冕堂皇,讓人找不到一點反駁的理由,真是殺人不見血,讓人欲哭無淚。
這個時候,鄭為民才更加深刻的感覺到不受約束的權利是多麼可怕,今天這把權利之劍活生生的紮在了自己身上,讓自己苦不堪言,鄭為民咬著嘴唇,走出了鎮長操鵬海的房間,操鵬海看到鄭為民的神態不對,趕緊對走在後麵的許琳悄悄提醒道:“許琳,我的話已經說的夠多了,我不知道鄭為民聽見去沒有,我知道你喜歡鄭為民,我看他的神態不太對勁,你晚上一定要好好勸勸他,千萬別幹傻事。”
許琳也為鄭為民被發配到牛背村的事感到難過,她想不到秦尊,張茂鬆他們真是太狠了,整鄭為民盡然這麼迫不及待,才從秦唐市回來一天時間,他們就開始出手了,而且讓鄭為民脫產在牛背村蹲點兩年,這也太殘忍了,在鄉村兩年足夠消磨掉一個熱血青年的意誌了,這樣下去,鄭為民肯定要被廢掉,更別說在官場發展了。
不行,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為民,他的事就是自己的事,自己得勸勸為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沉淪下去,不行叫高副局長幫忙把為民調到市裏去,高副局長親口答應為民,隻要為民願意,他隨時可以幫為民調到市裏。
“為民。”見鄭為民下了鎮黨委家屬樓梯跌跌撞撞向幹部職工宿舍樓無聲的走去,許琳扭動著身子趕緊追上去,輕聲叫道。
鄭為民舉著手朝後麵揮了兩下,示意許琳別出聲,直接上了二樓自己的宿舍,許琳抿著嘴悄悄地跟在後麵,也隨鄭為民進了他的宿舍。
進了宿舍,許琳鎖上門,快速朝鄭為民衝了上去,從後麵一把抱住他,她把臉貼在鄭為民溫暖的後背上,柔聲說道:“為民,我沒想到他們會對你這樣,秦尊他們太狠了,牛背村你不能去,那裏又偏又窮,你在那裏兩年一呆就廢了,這太影響你的前途了,要不你找一下高副局長調到市裏去吧?”
鄭為民知道許琳心疼自己,慢慢轉過身來,一把把許琳摟進了懷裏,苦笑道:“琳琳,我知道你為我好,剛才開始我也想過找高副局長調走,可玉嶺鎮需要我,我不能走,我在玉嶺鎮跌倒,我就要在玉嶺鎮爬起來,我走了玉嶺鎮怎麼辦?打黑任務完不成,華總的企業就進不來,玉嶺鎮的經濟很難發展,再說,玉嶺鎮的老百姓,包括我的家人,因為有這幫黑勢力存在,他們在這個鎮裏生活都不得安生,這一切目前來講,也隻有我能做的到,縣裏跟市裏領導,因為有利益存在,他們肯定不會管的,不僅不管,他們還會暗中保護這幫黑勢力,這對他們有利。”
許琳聽見鄭為民的話,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她拚命的咬著嘴唇,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滴落,她知道鄭為民的個性,一旦自己決定的事情,別人很難說服他。
“為民,既然你決定了,我支持你,隻希望你到了牛背村後一定要保重身體,少喝酒,少抽煙,要記得每天跟我聯係,有時間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許琳說著說著,不覺嗚嗚地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