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會計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能說,不說,鄭為民不知道這間房子的恐怖的事件,就這樣稀裏糊塗的住著,也許還沒事,如果一旦說出來,自己擔心鄭為民晚上睡覺肯定害怕。
這荒郊野外的讓一個外鄉年輕人住在這個一到晚上就陰氣森森的草房裏,實在於心不忍,賴寶林和李二狗這兩個家夥太壞了,明知這間房子鬧鬼,還安排鄭為民住這間草房,這不是把人往死裏整嘛,如果這間房子晚上真的半夜裏鬧起鬼來,還不得把鄭為民嚇死呀。
不過看鄭為民的身手,自己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這小夥子絕對是個不簡單的人物,興許鬼見到這種人還被他嚇住了,就是不知道他的膽量怎麼樣,要不自己從側麵問問他看。
“為民,房子你也看了,條件是差一點,村裏既然答應明天派人來翻修一下,你就在這裏將就一晚上吧,等翻修好了之後,再徹底美化一下,住家要有住家的樣子,等一會兒,叫村裏派人把行禮搬過來,再把衛生重新打掃一下,有什麼因難,你就跟兩個村領導說。”鎮長操鵬海看了一遍房子,想著讓鄭為民住這種房子,實在有些過意不去,可牛背村就這個條件,能有這樣一件閑置房也算不錯了。
見操鵬海這樣說,賴寶林心裏一喜,暗道:隻要晚上姓鄭的住在這裏就行,這間房子鬧鬼的事隻是聽說而已,先不去管他,但晚上光棍汗黑老六出手,那可是實實在在的狠招,弄不好都能把鄭為民的命搭進去,不過今天晚上還是不想過早的讓鄭為民死,隻是讓他難受一次,知道點厲害,以後別在村裏亂來就行,如果想要跟自己和李二狗對著幹,讓鄭為民走不出牛背村那是遲早的事,現在先觀察一下再說,看這小子老不老實。
一大幫人看完了房子出來,操鵬海還是有些不放心,再帶著一幫人在草房周圍轉了一圈,這一轉不要緊,可發現的新情況讓操鵬海心裏很不舒服,隻見房子的西頭是個墳場,而且裏麵還有幾座新的墳墓。
操鵬海皺了皺,很不高興的問道:“現在不是火葬了嗎?怎麼還有土葬的?你們村裏是怎麼回事,落實政策打折扣呀。”
賴寶林想著自己收了村民的錢,怕操鵬海追查起來容易出事,趕緊解釋道:“操鎮長,是這麼回事,火葬是有指標的,指標完成了,指標外的可以土葬,隻要往村裏交錢就行。”
操鵬海聽到這裏,想著喪葬這一塊,裏麵的貓膩哪個地方都有,今天這個場合,不是來查問題的,自己隻是隨便問一問,重要的還是怕鄭為民住在墓地邊上晚上害怕,隻是點了點頭,索性也懶得說太多。
“為民,邊上有墓地,你怕不怕?”操鵬海笑著問道。
鄭為民嗬嗬笑道:“操鎮,不怕,習慣了,以前在部隊當特種兵的時候,為了鍛煉膽量,特種兵大隊還專門把我們拉到墓地安營,每名戰士拿一個睡袋睡在墓邊上,時常還能看見鬼火從墳裏冒出來,剛開始怕,後來知道是磷火也無所謂了,特種兵如果膽子不大,心裏素質不好,那麼多恐怕事件還怎麼處置,那可是真刀真槍的暴徒,墓地怕什麼,活人難道還怕死人。”
聽到這裏,操鵬海放心了,沒想到鄭為民在部隊還有這種經曆,心道怪不得這小子心裏素質這麼好,敢情原來是練出來的,那晚上睡在這間草房裏,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
馬會計聽到這裏心裏一喜,原來鄭幹事是特種兵轉業,怪不得出手那麼厲害,那自己的擔心算是多餘了,就算鬧鬼,對於這種晚上睡過墳墓的人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