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輪番著深一腳淺一腳的把鄭為民背到了草房,村治保主任肖愛鬆實在背不動了,順勢把鄭為民往地上一扔,喘著粗氣道:“這小子真他媽重,把老子累死了,讓這狗日的先在地上躺一會兒。”
鄭為民摔倒地上,就勢一滾,暗罵道:肖愛鬆你個王八蛋,我要是不會點功夫,真他媽要被你狗日的摔殘,你等著,看我到時怎麼收拾你們這幫狗娘養的。
村主任李二狗拿著手電在鄭為民的臉上照了照,見鄭為民睡的很沉,沒有一點反應,不覺嘻嘻一陣淫笑:“鄭為民這小子醉的像豬一樣,真他媽水,今天晚上老子要好好讓他享受一下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哼,跟鎮裏張書記作對,真是找死,發配到咱牛背村,是自己作孽,怪不得誰。”說完,李二狗在鄭為民身上摸出了一把草房的鑰匙,這才把門打開。
李二狗想著晚上黑老六要過來行動,有意把電筒關了一下,隻見夜瞬間黑的像濃墨,伸手不見五指,李二狗暗自點了點頭,很是滿意,想著隻有這樣的夜晚,黑老六做起事來才有出奇製勝的效果。
李二狗走進草房裏,用手電在屋內找了一圈,這才找到白熾燈開關拉繩,伸出兩根手指捏住繩子輕輕地拉了一下,橙黃色的白熾燈瞬間亮了起來。
“兄弟們,把人給我抬進去。”李二狗見電燈已經打開了,趕緊吩咐道,四個人又七手八腳的把鄭為民從地上抬了起來,擦著地麵,往房子裏麵抬,走到床邊,肖愛鬆嗬嗬笑道:“我喊一二三,我們一起出勁把這小子扔到床上去。”
聽見要把自己往床上扔,鄭為民頭都大了,下午,自己把床已經收拾的幹幹淨淨,這要是把髒呼呼穿著外套的自己往床上扔,可就掉大了,晚上自己還想著睡一個安穩覺呢,這可不行。
想到這裏,鄭為民想到了一條妙計,他想著自己身體前麵根本就沒弄髒,等他們把自己往床上扔的時候,幹脆順勢趴到床上,等這幫人走了之後,自己再脫衣服上床睡覺。
鄭為民想到這裏,已經明顯的感覺身體被幾個人像秋千一樣蕩起來,隻聽見肖愛鬆喊道:“一,二”,等快叫到三的時候,鄭為民明顯感覺自己已經被蕩離了床沿,突然聽見肖愛鬆叫三的時候,自己瞬間被幾個人拋出了手,隻見鄭為民突然順勢一翻,整個身體穩穩地趴到了床中央。
“我靠,是不是遇見鬼了,明明看見這小子背朝下的,現在怎麼背朝上趴到床上去了,我靠這間房子真他的有鬼。”膽小的李旺提到了鬼,突然害怕起來,嚇得縮緊了身子往外跑。
見李旺跑,剛才抬鄭為民的其他三個人也趕緊嚇得往外溜,見幾嚇的往外跑,村主任李二狗也有些害怕了,他知道這間草房鬧鬼的事。
房子的主人叫李老二,今天六十六歲,就是因為前一個月家裏鬧鬼,才半夜三更的在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的唆使下,上吊自己殺的。
說來話長,李老二兄弟三個,他排行老二,牛背村裏的人都叫他李老二,叫習慣了,真名反而沒人叫了,由於家裏窮,李老二一直沒找老婆,在四十歲那年,起早到菜地裏摘菜時,發現一個嬰兒用繈褓包裹著,這孩子看到李老二,兩眼睜的大大的,把小手放在嘴裏吸吮著,不僅不哭,還朝李老二咧嘴笑著。
李老二朝四周看了看,見沒有任何動靜,這才抱起嬰兒,從繈褓裏找了找沒發現任何可以證明嬰兒身份的信物,等把菜摘完之後,見沒有人來領,這才把嬰兒抱回了家,想著自己年紀也不小了,,也沒有子女,索性把這孩子收留了下來,以後為自己養老送終,叫算命先生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叫李富貴。
李老二從此後省吃儉用,屎一把尿一把這李富貴拉扯大,還送他上學,一直把李富貴送到高中畢業,到李富貴二十歲的時候,李老二看著牛背村太窮了,兒子富貴呆在這種地方,別說富貴了,隻怕連吃飽肚子都困難,沒錢怎麼養老送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