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尊是個媽媽寶男人,性格中繼續了他母親的陰柔和女人的小家子氣,因長期在強勢父母的庇護下長大,除了在待人接物上跟父母學了不少處事技巧和官場鬥爭的手段之外,基本上沒有遇到什麼挫折,得到什麼鍛煉,學到多少真本事,心胸狹隘,妒忌心強,嬌氣任性,秦尊身上的這些弱點讓秦守國很是頭痛,因為一直有老婆秦月花嬌慣著,加上又是自己的親兒子,不忍心鍛煉他,瞧著他吃苦受累,所以一直這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看著兒子惹事生非,然後,出了問題之後自己再想辦法出麵擺平,讓老婆兒子高興。
盡管秦守國常有怨言,但他在這一次次擺平事件的過程中,也能體會到自己的人生價值和同時也能在老婆兒子的快樂笑聲中得到滿足。
見是自己的媽媽接的電話,秦尊在電話中十分的委屈:“媽,我在甜甜咖啡館被人欺負了,現在幫我處理事情的幾個城關鎮派出所警察也被人打了,劉鐵旺所長也被人打倒在地上不能動彈了,媽,你快叫爸出麵解決,不然真的要出人命了。”
秦月花聽說兒子被人欺負了,而且劉所長和幾個警察被人打了,氣得把咖啡杯重重地往紅木茶幾上重重的一頓,把坐在邊上的副縣長秦守國嚇的一個激靈,趕緊問道:“月花出了什麼事?”
秦月花沒有理睬老公的問話,氣急敗壞的在電話中問道:“尊尊,誰這麼大膽,欺負你不說,盡敢打辦案的民警,到底還有沒有法律了?”
“什麼,我兒子被人欺負了,辦案的民警還被人打傷了,這還了得。”秦守國坐不住了,突然從棕色羊皮沙發上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從嘴裏撥出牙簽,重重的往紅木茶幾上砸了下去,然後,眼睛直直地盯著秦月花厲害問道:“月花,問問尊尊,這人是誰,簡直豈有此理。”
“尊尊,你快說呀,都是些什麼人,敢這麼大膽,快說給媽媽聽聽,我和你爸都在為你著急。”秦月花想著能把幾個警察都打倒的,肯定不是一個人,而且這般人肯定來頭不小,不然不會這麼瘋狂,連辦案警察都要打。
“媽,這人不是別人,就是鄭為民那小子。”秦尊委屈地說道。
“什麼,鄭為民,就你上回跟媽說被貶到牛背村的那個鄭為民,他怎麼會跟你在一起?他傷著你沒有?”秦月花聽說是鄭為民,想著上回就是這小子把自己的兒子送進了秦唐市刑警隊,這次又到縣城來欺負自己的兒子,這還了得,秦月花連續發了兩個問,渾身已是氣得發抖,咬牙切齒。
聽見鄭為民三個字,秦守國皺了皺眉,臉上驟然泛出一股冬月寒冰之色,抬頭茫然地看著客廳裏的水晶吊燈,冷冷地說道:“鄭--為--民,怎麼又是他,這小子怎麼就像個陰魂,哪裏有事,哪裏就有他,怎麼老是跟我家尊尊過意不去?”
“尊尊,你別怕,我馬上跟你爸說,讓他多派些刑警隊的去抓人,我就不信了,姓鄭的那小子還能翻天不成。”秦月花說到這裏迅速掛斷了電話,轉身對秦守國說道:“老頭子,你看怎麼辦,不能讓我們家尊尊受那個窮小子的氣,非把那個小鄉巴佬徹底的治一治不可,不然,我們家尊尊以後還怎麼在縣裏幹工作,連個小小的鄉鎮小幹部都欺負到頭上來了。”
說完,秦月花突然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抽泣起來,好像自己的兒子真的被鄭為民欺負了似的。
秦守國是個縣領導,頭腦當然不會像自己的女人一樣簡單,他雖然溺愛兒了秦尊,但對自己的兒子還是相當了解,見老婆秦月花說的有些危言聳聽,皺了皺眉,無可奈何地埋怨道:“哭哭哭,你說知道哭,尊尊就是被你慣壞的,從小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你看看現在都慣成什麼樣了,整天不著家,像個遊魂一樣,跟張傑幾個還有街上的那幫狐朋狗友,燈為酒綠,吃吃喝喝,自己家的孩子,難道你還不知根知底,他要是不惹人家鄭為民,人家會主動招惹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