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戴榮開口說話,周樹哢嚓一下把電話給掛了,戴榮弄的莫名其妙,在區衛生局王局長麵前弄了個大紅臉,不過,戴榮就是戴榮,很快恢複了常態,笑道:“王局長,不好意思,可能賓館裏有點小麻煩,隻能失陪了,改日再到府上陪罪。”
王局長也是官場中人,警惕性和敏感性很高,戴榮和對方的通話,他還是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知道自己作為一個官員在這種場合最好不要拋頭露麵,否則,影響太大,趕緊向戴榮抱拳告辭,沒走大門,從防火通道側門樓梯,悄悄的溜走了。
把王局長送出辦公室,戴榮趕緊拿起電話,給洗浴中心的經理趙娟娟撥了過去,讓她迅速把前幾天從山裏弄過來的幾個山裏妹子,還沒正式接客的小姑娘先藏起來。
他從剛才所長周樹的話裏聽出了勢頭不對,知道問題嚴重,想著肯定還是那個穿著破衣爛衫的農民來要他的女兒,不過,如果僅僅是他倒也好對付,猛然聽見周樹說有人過來砸場子,想必另有厲害角色到了賓館,心裏這才緊張起來。
此時,所長周樹正在趕緊召集警力,準備奔往望春樓賓館來對鬧事的鄭為民進行處理,他想不到,因為戴榮的疏忽,弄出這件麻煩事出來,真是晦氣,拿著手槍和帶上全套警用裝備,帶著所裏七八名警察坐了一輛麵包車,拉著警笛,飛速往望春樓賓館這邊火急火撩的趕來。
望春樓賓館老板戴榮剛掛斷洗浴中心經理趙娟娟的電話,被鄭為民一腳踹下樓梯的保安已經坐電梯上來了,他還沒等電梯們完全打開,已經急不可耐的從電梯裏衝了出來,氣喘籲籲的快速奔到老板戴榮的辦公室門口,進門大開著,已經顧不上輕輕敲門的禮節,直接一腳跨了進去。
戴榮一驚,從保安裝束不整,一臉痛苦的表情中,他馬上意識到不妙,趕緊問道:“小孟,怎麼啦?”但臉上對保安是一臉的關切,孟保安知道戴老板的脾氣,如果在平時自己這樣冒失闖進他的辦公室,早就被老板罵的狗血噴頭,現在,見老板不但不罵自己,眼神中還充滿著關切之情,想著剛才被鄭為民一腳踹下樓梯的委屈,孟保安眼淚涮的一下流了出來,想著現在不是流淚的時候,趕緊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淚,焦急地說道:“戴總,不好了,前天那個被被我們打跑的農民,叫了一個年輕人過來,現在他們兩個衝進四樓洗浴中心去了,估計又是找他的什麼女兒去了。”
“知道啦了,小孟,你快打電話給野貓幾個,讓他們多帶些人手,把家夥都帶上,我倒要看看,那家夥是什麼神仙活閻王。”說著,戴榮拿起那把一萬多塊錢的宜興紫沙壺,在檀木茶台上重重地頓了一下,隻聽空嗵嘩啦一聲悶響,茶壺碎裂,半壺還沒喝完的茶水和著展開的濕茶葉流的滿茶台都是,茶水從茶台一直滴滴嗒嗒流到了地上。
戴榮全然不顧,突然關上門,打開保險櫃,從裏麵摸出一把微型手機出來了,迅速揣進了懷裏,關上保險櫃的門,迅速衝到門邊,手剛碰到防盜門的把手,突然又電擊般的縮了回來,他想著所長周樹馬上帶警察過來,自己帶槍下去,多此一舉不說,危險性還太大,個人持槍是違法的,就算自己有關係,一旦這事被好事的家夥發現,在網上一炒作,自己恐怕很被動,想了想還是趕緊把槍從懷裏掏出來,用紅布小心的包好,放進了保險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