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為民聽見軟布畫後麵果然有門,心道:這就對了,怪不得這女人要死要活的不讓人到這裏房間來,原來裏麵暗藏機關。心裏一陣驚喜,不用說,毛哥的女兒毛小葉肯定在裏麵,娘的,看樣子,這家賓館還真是黑店。
鄭為民耳朵很是靈敏,正在此時,他已經聽到了走廊裏有隱隱零亂雜遝的腳步聲急速傳來,不用說,這幫人進來肯定是對付自己的,想著毛哥在這裏,自己一旦動起手來,肯定不方便,他趕緊朝毛哥喊道:“毛哥,你快進去看看瞧瞧小葉在不在裏麵。”
毛哥見女兒心切,此時心情比鄭為民還急,鄭為民一吩咐,毛哥迅速雙手用力一推,不成想裏麵似乎被反鎖了,毛哥情急之下趕緊回頭道:“鄭支書,門好像被反鎖上了,怎麼辦?”鄭為民想著情勢緊迫,沒加思索,叫道:“用腳踹,勁越大越好。”
毛哥得到了指令,見李娟娟在背後拉著自己,索性用胳膊用力甩了幾甩把李娟娟擺脫開,抬腳照著櫃門,用力一踹,隻聽咣當一聲,門被踢開,毛哥衝了進去,前後左右掃視了一圈,突然,見到右手邊的情景,立時驚呆了,見兩個穿著賓館製服的三十多歲的女服務員一人拿著一尺多長的鋼尺,站在五個被捆綁著手腳,嘴上被貼著封條的小姑娘麵前,用鋼尺在身上抽打著。
其中一個蹲坐在中間位置的女孩,就是毛哥的女兒毛小葉,見五個女孩頭發亂蓬,個個臉上充滿恐懼之色,毛哥搶步上前要奪兩個服務員手上的鋼尺,此時,李娟娟跟著跑進門來,想著裏麵加上自己,三個女人,打一個男人綽綽有餘,外麵賓館自己的打手已經到了,她知道那幫混混下手之毒辣,弄不好,外麵那小子會被打死,自己不想淌這趟渾水,還是在裏麵收拾這個老實巴交的男人自在一些,想到這兒,她突然轉身把小門給關上了,還沒說,這小門隔音效果奇好,門一關裏麵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在那個被鄭為民踢下樓梯的保安的帶領下,十幾個打扮時尚,染著各色頭發的年輕混混,手裏拿著各種各樣的凶器衝了進來,鄭為民一看嚇一跳,有的拿著砍刀,有的拿著自來水鋼管,有的拿著伸縮警棍,還有的拿著胳膊粗的木棍,心道:幸虧要打的人是我,如果是普通老百姓一條命恐怕今天就要丟在這裏了。
十幾個混混一進來,見戴總捂著肚子躺在地上,表情痛苦不堪,甚是驚奇,想著戴榮相當年在江洲市黑道上也是一條相當當的漢子,徒手打五六個人一點問題都沒有,現在卻被眼前這個手無寸鐵的男人幹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狼狽之極,簡直無法理解。
“戴總,你怎麼回事?傷哪裏了?”保安趕緊上去彎腰攙扶起戴榮,忌憚地瞪了一眼鄭為民。戴榮見自己的人馬過來了,精神為之一振,似乎肚子也不痛了,道:“兄弟們,有人到我的賓館砸場子,這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你們看怎麼辦?”戴榮順手從一個混混的手裏拿過一把匕首,一邊挑著沒有汙垢的指甲,一邊得意乜邪著眼睛瞄了一下鄭為民,似乎有種羊入虎口的輕狂,冷冷地朝十幾個打手笑道。
一個齙牙嚷道:“戴哥,一不做二不休做了這小子。”戴榮似乎對這句話不太滿意,搖了搖頭,“戴總,挑了這小子的腳筋,讓他一輩子廢在床上,敢跟你玩,他媽的早死。”一個長著一張鞋拔臉,兩隻綠豆般小眼珠在眼裏打轉的矮個混混,大聲帶著討好的神情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