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林浩低聲跟鄭為民說了幾句話後,上了自己帶過來的警車,親自坐在駕駛位置上當起了司機,這讓鄭為民很是驚訝,看樣子,林浩還是比較務實和接地氣的領導,見鄭為民疑惑的表情,林浩笑道:“除特殊情況外,我一般晚上有什麼事,不讓司機出車,當司機的也辛苦,晚上讓他多陪陪家人。”
鄭為民微微一笑,道:“林局長體恤下屬,讓人感動,遇到你這樣的好領導是下屬們福氣呀。”
林浩嗬嗬一笑,明知道鄭為民在奉承自己,但心裏還是很高興,道:“小鄭過獎了,當官不能有老爺作風,有些事情自己能做盡量自己做,不要麻煩下屬。”
說到這裏,林浩看了看表,趕緊說道:“噢,小鄭,我得先走了,這幾個女孩,我已經跟區政府賓館說好了,等會兒,讓兩個民警送她們過去,明天局裏會安排人跟她們的父母聯係,然後,送她們回原藉。”林浩說到這裏,笑著跟鄭為民揮了揮手:“小鄭,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說完,林浩腳踩油門和副局長郭江飛轟然而去。
鄭為民笑著朝林浩和郭副局長揮了揮手,毛哥和幾個女孩眼含熱淚也伸手向林浩的警車揮了揮,直到警車彙入大街上的車流,消失在遠方之後,他們幾個才戀戀不舍的回頭。
鄭為民轉身,見兩個警察笑著站在身後,知道是送幾個女孩到區政府賓館去的,想著毛哥和他女兒毛小葉的事,給兩個警察解釋了一下,這才把兩人留了下來。
送走了四個女孩和兩個警察,鄭為民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他和毛哥,毛小葉三人坐上車,往景穀大酒店奔去,出租車發動之時,此時,一輛停在遠處一棵樟樹底下的,假牌照的銀灰色麵包車,緩緩朝鄭為民幾人所乘坐的出租車跟了上去,車距依然保持在二十米左右。
鄭為民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雙臂環抱,微閉著眼睛,在想著心事,他知道此刻華天宇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行蹤,連局長林浩都派過來幫助自己,自己還想著隱瞞他,就說不過去了,這才打定主意安頓好毛哥和他的女兒後,再向華天宇彙報一下。
“我說哥幾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剛才,應該在望春樓賓館門前幹掉姓鄭的那小子不就得了,到時,咱哥們一人五十萬,拿錢走了,再接下一單,就這樣跟這小子耗著也不是個事。”銀灰色麵包車裏,一個紮著小辮子,年紀約莫二十歲六七歲,眼角上有塊刀疤的男人嗡聲嗡氣的說道。
“疤子,你他媽說的輕巧,咱們幹的可是殺人的活,必須十拿九穩才能幹,剛才,你開一槍試試,人家警察在邊上,也不是吃素的,雖然警察身手不如哥幾個,但人家畢竟人多,裝備又先進,再說,邊上都是監控器,稍微不注意,咱們就暴露在監控去裏,哼,你要想死的快,不想拿錢,你就開槍。”另一個理著板寸頭,尖下巴的黑臉男人白了一眼疤子,似乎對他的牢騷有些不滿。
“嘿嘿,東哥,咱也隻是說說嘛,哥幾個已經在江洲等這小子等了一天了,像這種耗時的買賣咱還真沒幹過。”疤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行啦疤子,要說著急,東哥不比你著急,這單活,畢竟老大指定東哥負責,事情真要是辦砸了,老大肯定要拿咱三個試問,尤其是東哥,老大立的堂規,你不是不知道,俠鷹堂經營殺手行業二十年,替人幹活隻失手過一次,結果怎麼著,帶隊兄弟砍一隻手,其他每人斷一根小指,帶隊兄弟急於得到一百萬的出場費,就是因為在人多的地方開槍,沒穩住自己的情緒,把槍打偏了,一槍不能致對方斃命,這單生意隻能放棄,老大當時準備把帶隊兄弟處理掉,結果堂裏的兄弟們都下跪求情,加之兩位副堂主說情,老大最終才免了帶隊兄弟的死罪,雖然死罪免了,但活罪難逃,結果還是被砍掉一條胳膊,所以咱不能在這方麵犯傻,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