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嬸已經承認了是他兒子打傷的老王,大家也作了證,這就好辦多了,自己先墊錢,後麵再讓李嬸還自己的錢,看著李嬸為人厲害,但家裏還是住著兩間破泥巴房,不忍心扣他家的土地補償款,想著後麵讓她和兩個傻兒子再割一次男人草抵償自己的墊的錢算了。講心裏話,鄭為民其實為李嬸墊給老王看病的錢,不讓這女人還也無所謂,關鍵這女人不誠實,甚至有些蠻狡,明明家裏有錢,卻不願拿錢給老王治傷,這是鄭為民最不能容忍的,本來李嬸吃低保,還是自己看著她一家可憐,自己才給他申請了一個指標。
不成想這女人盡然這麼不講理,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想到這兒,鄭為民強壓怒火,把話往明裏說道:“李嬸,我醜話說前頭,這錢我可以給你墊,不過,肯定是要你還的,但考慮到你們家是低保戶,等下次再賣男人草時候,從你們賣的男人草錢裏麵扣,你同不同意?”
李嬸一聽不讓自己出現錢,那有不願意之理,想著到時割男人草時,自己一家幾口多割一點這錢不就出來了,有什麼難的,臉色瞬間由陰轉晴,笑道:“好啊,好啊,鄭支書我願意,這事你作主就行了。”
見這事就這樣解決了,這才趕緊帶著老王老婆和她的兒子,把胳膊骨折了的老王,由拉著警笛的開過來的鎮衛生院的救護車往縣醫院送去。
許琳聽到這裏,埋怨李嬸太不講理,鄭為民笑道:“怎麼說呢,這也不能完全怪李嬸,一個碗敲不響,老王一家估計也有不對的地方,建房子占別人的地基,確實做的有點那個,在農村這事還真不少,回頭我把這事還要調查清楚,否則,後麵還要出事。”
當許琳聽鄭為民說下午有考察團檢查的時候,臉上甚是擔心,趕緊提醒道:“為民,你真是糊塗,下午村裏有投資考察的,你還到縣城陪人家看病,你趕緊回去,領導見你不在,還不知道怎麼看你。”
“無所謂,他們考察他們的,反正村委主任在家頂著,要不要我陪無所謂,再說了,村裏老百姓打架,我這個支書不能不管,作為村幹部,我不能為了升官,昧著良心,想著法子讓領導高興,對老百姓的死活不管不顧,非要前呼後擁的陪著領導,我還是人嗎?”鄭為民本來聽見華天宇說投資出了點問題,可能要讓給島國人,心裏有些不舒服,見許琳說自己糊塗,心裏更是來氣,無意中發了句牢騷,其實根本不是針對許琳的,話可能說的有點重,不成想,許琳聽了特別的委屈。
隻見許琳突然臉色陰沉下來,神態很是氣憤,想著自己誠心誠意為鄭為民考慮,不成想卻被鄭為民嗆了一頓,倒好像自己勢力,思想不純,裏外不是人似的,嘟著嘴生氣道:“為民,人家誠心為你好,你卻當成了驢肝肺,真是氣死我了。”
見許琳生氣,鄭為民感覺莫名其妙,苦笑道:“我沒說你啊,隻是我心情不好,發幾句牢騷,你生的是哪門子氣。”“哼,傻子都能聽的出來,你是故意說給我聽的,想氣我直接說就行了,幹嘛這樣含沙射影的,你還是不是男人。”
鄭為民這下知道自己惹麻煩了,趕緊嘻嘻道歉道:“琳琳,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好,說話太重了,我真是無心的,沒想到讓你多心了。”
“別假情假意的,你就是有心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江洲跟誰在一起,你要是想跟人家談,你跟人家談就行了,又沒人攔你,何必用這種方式氣我,你要是不喜歡我了,你直接說好了。”許琳說完,鄭為民左右看了看,似乎有些摸不著頭腦,然後不停地眨著眼睛,他想不到許琳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琳,你,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你說清楚,我跟誰在一起,又怎麼氣你了。”鄭為民直視著許琳不置可否地問道。
“哼,別跟我裝糊塗,你這人就是虛偽,是啊,人家有錢有地位,我哪能跟人家比。”說到這裏許琳有些激動,提高了嗓門說道:“我就是一傻子,狠不得把一顆心掏出來給人看,倒頭來,人家根本就不當回事,拿著當球踢了。”
鄭為民聽到這裏,心裏瞬間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可能自己跟華總的女兒夏小潔在一起接觸了幾天讓許琳知道了,想著這事許琳怎麼知道的,也太快了吧,想到這裏,鄭為民趕緊說道:“琳琳,你胡說什麼,誰跟你說我要跟人家好了,誰跟你說的,簡直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