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素質低劣,蠻橫不講理的人,鄭為民搖頭苦笑,臉上略顯尷尬,既然秦月花自持高傲,不領自己的情,自己也隻能先禮後兵了。
鄭為民想著自己叫秦月花阿姨是對她的尊重,不管怎麼樣,自己跟秦尊是同學,加上自己馬上要跟秦尊在玉鈴鎮擋班子,低頭不見抬頭見,工作歸工作,生活歸生活,該對他的家人尊敬還是要尊敬,至於秦月花接不接受那是她自己的素質問題,但自己把自己該做到的盡量做好,力求做到問心無愧。
自從有人以來,就有極好極壞之人和不好不壞之人,兩極之人畢竟是少數,多數都是不好不壞之人,隻是好多一點,還是壞多一點的問題。
有些人天生就心腸歹毒如蛇,不講道理,跟這種人講道理,等於對牛彈琴,想轉化隻怕門都沒有,唯有進行有力還擊,讓對方忌憚不已,才有可能讓其收斂,從秦月花種種表現,鄭為民看清了秦月花就是這種人,見秦月花仍舊不依不饒,鄭為民索性也不客氣。
他把臉一沉,臉上瞬間泛出一股凜然之色,莊重威嚴地問道:“秦局長,我問你,你是不是黨員領導幹部?”秦月花被鄭為民的一聲怒問,搞懵了,她沒想到鄭為民這小子還有這種敏感性,盡然上升到黨員領導幹部的角度跟自己說話,看著鄭為民正氣凜然的表情不覺有些底氣不足。
“是有怎麼樣,不是又能怎麼樣,你想說什麼吧。”秦月花含含糊糊地應著鄭為民的問話,說到這裏,秦月花突然想到鄭為民還隻是個跟兒子秦尊一樣大的小毛孩,看架勢盡然要訓斥自己,心中的怒火騰的一下就燃燒起來了,想著自己無論如何也是紅石縣官場處處受人尊敬的官太太,又是縣直部門的領導,就算市長市委書記見麵也得給自己幾分麵子,哪裏還輪得到一個乳臭未幹的年輕小夥來訓斥自己,看樣子這世道真是要翻天了。
“鄭為民,你別以為你當個代理鎮長就覺得自己是個領導了,我告訴你,我秦月花還輪不到你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要想跟我講什麼大道理,你還嫩了點,等你當了市長市委書記再說吧。”
“哼,月花,你也太高看了姓鄭的這小子了吧,他有這個命嗎?”一直站在邊上冷觀的院長周正萬終於開口幫腔了,他知道該到自己出場表演的時候了,他自認為在黨員幹部這個問題上,他最有發言權,畢竟自己是醫院的一把手,理論水平憑著鄭為民這個愣頭青還不是對手,周正萬搶先把話頭接了過來,朝鄭為民怒吼道:“姓鄭的,今天秦局長已經對你夠客氣了,別給臉不要臉,你有資格在她麵前提黨員領導幹部嗎?我看你代理了個鎮長,以為老子天下第一,燒昏了頭了是吧,真是不自量力。”周正萬雙手掐腰,怒視著鄭為民。
見周正萬那股凶巴巴的氣勢,趙欣茹站在邊上臉色焦急不堪,替鄭為民說話不時,不替鄭為民說話又不是,要知道在華夏,一個單位的一把手要想整誰,是很容易的事,全憑個人品德,一些修養極差的官員,從來不講什麼法不法,在他們心中法就是領導,領導就是法,組織就是自己,自己就是組織,可以一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