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為民點點頭,一臉正色地說道:“是我在街上發現欣茹,然後把她送回醫院的,當時她躺在冰冷的人行道上,已經昏過去了,如果我去晚一點,恐怕欣茹要被凍死在大街上。”鄭為民說到這裏,想著趙欣茹那晚被秦尊毒打和秦月花,秦尊母子,及周正萬把昏迷中的趙欣茹丟棄在大街上的情形,心如刀絞般的疼痛,眼神中不覺閃現出一股充滿憤怒的神色。
秦守國似乎對趙欣茹的死活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鄭為民那晚做了什麼,他略略思索,眼睛在眼眶中極速的轉動了幾下,皮笑肉不笑的問道:“聽說你那天晚上送趙欣茹回去時有點晚了,我記得那晚你不是在酒店吃飯嗎?怎麼那麼晚還沒回牛背村去。”
秦守國的話看似問的隨便,但問的有點直接,令鄭為民聽起來有點不舒服,笑道:“怎麼,秦書記,對我那天晚上回不回去感興趣?”秦守國知道引起了鄭為民的警覺,趕緊堆笑道:“我隻是隨便問問,沒別的意思。”
喬東平從兩人的談話中聽出了一點名堂,瞬間想到了縣長陶成樟的那幾張不雅相片,頃刻間明白了為什麼秦守國盡然主動地過來,明著是為趙欣茹,暗中是替周正萬解圍,怕觸怒了自己和鄭為民,對周正萬動手,對自己不利,尤其是怕得罪了鄭為民,遭到他的報複,看樣子,鄭為民掌握了不少秦守國那晚的信息。
喬東平本想替鄭為民解釋一下,那晚鄭為民是陪著他女兒喬小蘭和許琳兩個女孩在一起玩,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怕說出來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在裏麵,反而讓秦守國誤以為讓鄭為民跟蹤他和陶成樟是自己在幕後指使,索性微眯著雙眼,看著鄭為民波瀾不驚地從容應對秦守國。
喬東平越是跟鄭為民接觸的時間長,越是覺得這小子不簡單,心機和能力強的讓人有些害怕,要是把他放到縣委書記的位置,恐怕比自己要強了許多倍,好在鄭為民這小子品行很好,這一點讓人放心,加之有才,他相信鄭為民的仕途會越走越寬。
秦守國自從第二天早上和縣長陶成樟從別墅區回到縣城之後,回到家中聽女人秦月花話說到前一天晚上鄭為民和趙欣茹的事,想到了自己那個消失的針孔攝像頭,開始有些懷疑鄭為民,他很清楚這種神出鬼沒的事,也隻有鄭為民能做的到,加之時間上有點吻合,這才肯定這事很可能就是鄭為民幹的。
隻是他不知道鄭為民跟蹤自己和陶成樟的目的,可仔細一想,秦守國似乎覺得鄭為民的主要目的還是陶成樟,而不是自己,因為鄭為民早就掌握了自己太多的秘密,如果鄭為民想把自己送進監獄,隻是分分鍾的事,不過,他始終有些不太明白,秦家對鄭為民傷害的已經夠多了,鄭為民為什麼一直不對自己采取措施,進行報複,甚至秦尊無端的冒犯他,鄭為民這小子還能承的住氣,實在讓人有點費解,難道他還有什麼更深層的陰謀不成,秦守國越想心裏越是恐慌,鄭為民太深不可測了,年紀輕輕盡然有如此的心機和城府,真是不得了。
不過,一想到鄭為民曾經在特種部隊幹過連長,而且年年獲得軍或軍區及至全軍先進單位,心裏又有些釋然,這小子決不會是個簡單的角色,能有如此心機也不足為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