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所長易名帶著幾個警察押送孟富貴往縣公安局拘留所去的時候,省財政廳副廳長孟金國又打電話給市委書記朱漢文,詢問自己哥哥孟富貴拘留的事,此時,朱漢文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隻是敷衍著說正在過問之中,孟金國想著一個市委書記盡然這點小事都搞不定,還在吱吱唔唔,心裏很不滿意。
他想打電話找市長伍懷嶽,又覺得伍懷嶽跟自己的交情不深,省委和省政府的大小領導和幹部們都知道自己跟朱漢文的關係不一般,發生了這種事不去找一把手朱漢文,卻去找跟自己關係稀鬆的市長伍懷嶽,傳出去好說不好聽,總讓人覺得自己無能,要知道自己下步當省財政廳廳長的呼聲很高,自己不能因為處理不好這等小事,影響了自己的前途。
加之伍懷嶽跟朱漢文兩人相來關係緊張,明爭暗鬥的厲害,自己找伍懷嶽,他未必會買自己的賬,再說讓朱漢文知道了,會撥了他的麵子,畢竟他是市委書記,未來能否進入省委領導層,誰也料不定,這事既然朱漢文答應他來解決,還是由他自己去解決算了,能不能解決,那要看朱漢文個人能力問題了。
市委書記朱漢文掛斷了孟金國的電話,心裏憋著一肚火,想著自己的原任秘書,現在的紅石縣縣長陶成樟,真是窩囊透頂,這件小事都擺不平,讓自己這個市委書記很沒麵子,陶成樟的窩囊從某個側麵也反映出自己在秦唐市威信的下降,對秦唐市的掌控力度不夠。
倒是讓市長伍懷嶽不聲不響的占據了上風,這是作為市委書記的朱漢文極不願意看到的,這會在某些省領導眼裏產生一種印像,意味著伍懷嶽比自己的能力強,在個人進步上很有可能未來某一天會坐到自己的頭上去,要知道朱漢文這麼多年一直得意忘形的壓著伍懷嶽,根本就把伍懷嶽放在眼裏,如果讓伍懷嶽走到了自己的前麵,他朱漢文會是什麼心情。
市委書記朱漢文想到這裏,氣息不順,氣呼呼的暗罵了一聲,然後在胸口抹了兩把,似乎有火沒處發,本來還在等著紅石縣委書記喬東平給自己回話,卻瞬間改變了注意,板牙緊咬,立刻一把抓起座機上的話筒,給自己的原任秘書,現在的紅石縣縣長陶成樟打了過去。
“朱書記,我成樟啊。”陶成樟此刻見到市委書記朱漢文的電話,心裏忐忑不安,要知道孟富貴這件事,自己作為堂堂的縣長盡然無能為力,感覺很對不起栽培自己的朱漢文,說話的語氣明顯底氣不足。
“成樟啊,孟富貴這事你怎麼一點辦法都沒有,你真是讓我失望,到底是咋回事啊,是你不想插手這件事,怕有什麼影響,還是確實是沒能力解決這件事啊?我真想不到你現在變的這麼窩囊,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朱漢文在電話中沒有平時的客套寒暄,直接劈頭蓋腦的給自己的得意弟子陶成樟重重訓斥了一通,他知道,陶成樟因為有副書記秦守國支持,應該不會受製於喬東平,這裏麵肯定有什麼原因,讓陶成樟放不開手腳,以陶成樟的個性,應該不會這樣的,他想了解個究竟,做到心中有數。
“朱書記,孟富貴這事,我真的盡力了,我真的使不上勁。”陶成樟實話實說到,朱漢文冷哼了一聲,道:“怎麼使不上勁,是因為喬東平嗎?還是那姓鄭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