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省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會懷疑這件事嗎?太可笑了,我相信音頻裏內容是真的,但我身為省長想知道音頻的來路有錯嗎?”高鬆岩肅然地直視著華天洪,針鋒相對地說道。
省長高鬆岩跟常務副省長華天洪的關係非常微妙,兩人表麵關係看似維持的挺好,見麵有說有笑,但心裏誰都不服誰,都想著壓製對方一頭,此刻,見華天洪像是真理在握要對自己展開攻擊的架式,高鬆岩也不客氣,要知道這可是個關係到自己政治生命和島國對華夏陰謀的大事,誰也不敢公然站出來替北島藥業說話,高鬆岩隻想著把話說的更圓滿一些,讓其他常委們聽起來舒服一些,讓對方抓不到把柄。
華天洪感覺自己太過於著急,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回答,見華天洪被高鬆岩的話噎了一下,羅萬年眼皮迅速往上挑了挑,迅速瞄了一眼臉色陰沉的高鬆岩,轉頭對華天洪說道:“天洪省長,既然高省長想知道音頻的情況,你就直說吧,這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這事遲早要向常委們通報,晚說不如早說。”
羅萬年的支持讓華天洪少了些顧慮,多了些感激,他本不想把鄭為民搬到前台,畢竟他隻是一個鄉鎮基層幹部,還很年輕,自己應該保護他,盡量讓他少在省委領導麵前拋頭露麵,想著書記羅萬年會後,要召見鄭為民,另外,林野他們既然已經發現了鄭為民竊聽的事,想著替鄭為民隱瞞已經不可能的了。
華天洪幹脆直說道:“高省長,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早就對北島藥業懷疑了,這個音頻是我讓紅石縣玉嶺鎮鎮長鄭為民在北島藥業內部竊聽到,今天我讓他把音頻送給我,我是想著給羅書記,你和省委彙報,情況就是這樣。”
說到這裏,華天洪歎息一聲,然後突然臉色憤然道:“就在上午,鄭為民在省政府門口差點死在了殺手之手,好在躲閃及時,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我相信鄭為民被暗算一事,跟這段音頻多多少少是有聯係的,我建議省委立即成立調查組,對這事進行徹查,盡快查出幕後的凶手,向省委,全省人民和鄭為民本人一個交待,因為這事造成的影響實在是太壞了。”
華天洪的憤怒和慷慨陳詞,讓會場頓時變得鴉雀無聲,這事除了常委裏幾個主要領導短簡,其他領導暫時還沒有接到這個消息,此時,一些沒有接到消息的常委臉上呈現出驚訝之色。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此時,誰都不願意多說一句話,大家都把目光偷偷地瞄向省委書記羅萬年,希望他打破這種沉默,突然一個人用手指在會議桌的邊沿敲擊了兩下,手敲實木的清脆聲把常委們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隻見省委組織部長何江洲,臉上堆積著小山似的憤怒,咬牙切齒地掃視了一圈道:“這幫畜生,簡直天理難容,盡敢在省政府門口進行行凶殺人,一定要徹查。”常委們除了華天洪大家都不知道鄭為民跟何江洲的關係,見何江洲突然發飆,都有些意外,何江洲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他趕緊解釋道:“鄭為民我認識,非常不錯的一個小夥,前幾年到米國出差,在米國機場,我的一個包被黑人小偷搶走了,裏麵有許多貴重的資料,當時,我急的不行,是鄭為民把我的包從黑人手裏奪回來的,要不是他,我將會遇到很大的麻煩,小夥子的素質非常高,是個人才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