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洪沒想到劉笑天會找出這個理由詆毀自己,實在卑鄙之極,作為省領導,盡管涵養和城府較深,但麵對這種赤.裸.裸的侮辱,華天洪如果不憤怒而起,他就不是男人了,突然華天洪猛然站起身來,重重地一拍會議桌,怒吼道:“劉笑天,虧你還是省委副書記,你怎麼能說出這種幼稚的話來,北島藥業的問題,你怎麼能跟華天宇扯到一塊,我看你是存心不良。”
劉笑天作為省委副書記也不會甘願受副省長華天洪的訓斥,要知道他這個副書記少說也是省委的第三把手,盡然被排在自己之後的常務副省長華天洪怒斥,這是無法忍受的,他突然也站起身來,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大聲回吼道:“華天洪,你叫什麼叫,看樣子,我說到你的痛處了吧,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北島藥業的落地,讓你弟弟華天宇失去了投資的機會,你是想著把北島藥業的名聲搞臭,再利用省委之手對北島藥業進行報複,然後,你好叫你的弟弟華天宇再次把男人草項目拿到手,為你們華家謀取利益不是。”
“劉笑天,你別轉移話題了,華天宇現在手上都有跟玉嶺鎮政府項目投資合同,北島藥業落地時,為了從我省經濟發展大局出發,都沒讓華天宇通過法律途徑投訴了,你倒好盡然還說這種沒水平的話,說什麼為我華家謀利益,你簡直亂扯一通,劉笑天,人在做天在看,我看你自己管好自己吧,現在是在說北島藥業的事,我不想跟你扯這些。”華天洪說完,手一揮一屁股坐了下去,氣呼呼的喝了一口茶,然後朝省委書記羅萬年瞧了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
“華天洪,你什麼意思,----”見華天洪話說的很隱晦,劉笑天心裏顫了一下,他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用手指著華天洪準備怒斥他,省委書記羅萬年知道如果讓兩位常委吵下去,事態會越來越不可收場,他似乎也意識到劉笑天有轉移話題的意思,他突然咳嗽了一聲,見兩位重量級常委爭吵,其他常委都暗中偷瞄著羅萬年,看他是個什麼態度,此刻,見他咳嗽,知道他要說話了,趕緊都把目光都聚焦過來。
“夠啦,都是省委常委,這樣爭爭吵吵成什麼體統,都各省一句行吧。”羅萬年皺了皺眉,冷著低沉的聲音氣憤地說道,羅萬年畢竟是省委書記,省委的核心,他說出去的話份量很重,誰也不敢跟他拗著來,此刻,劉笑天和華天洪朝對方白了一眼,前者閃電般掃視了一眼在坐的常委們,然後扭頭看著天花板,保持了沉默,後者喝了口茶,同樣掃視了一眼大坐的常委們,見常委們神態各一,有的臉色淡然,有的幸災樂禍,有的茫然地看著會議桌上的某個點,作沉思狀,有的隻顧端著水杯喝著品質不錯的茶水,似乎兩人的爭吵跟自己沒一毛錢的關係,有的拿著筆在筆記本上不知道記著什麼。
華天洪掃視一圈後不覺暗自歎息了一聲,放下水杯,用雙手在自己的臉上上下來回搓抹了兩下,然後轉頭看著省委書記羅萬年,等待他作出下一步安排。
省長高鬆岩見兩人爭吵,臉上顯得非常凝重,這種現象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他畢竟是省長,雖然他對省委書記羅萬年的一些觀點有些想法,兩人多多少少在工作中有些不愉快,但維護省委的團結,他還是不遺餘力的,要知道這種爭吵以前幾乎不可能的,即便爭吵,表達自己的不同政見,但也是通過正常交流的方式,像這種把矛盾直接體現在爭吵上,還是第一次,這讓省長高鬆岩感覺有點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