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笑天知道高鬆岩可能對自己猜生了猜忌,心裏很不是滋味,知道在官場上沒有真正的朋友,大多都是以利益為主,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尤其是同在一個單位和部門,對於高鬆岩這種對自己若即若離的態度,劉笑天盡管心裏不舒服,但也無能為力,那是人家的自由,沒必要非得跟自己親熱的如兄弟似的,人很複雜,就算親兄弟,在遇到利益衝突的時候,都有反目成仇的時候,更何況高鬆岩隻是一官場中的外人。
“高省長,不好意思,打擾你了。”雖然高鬆岩在電話裏的笑聲有點冷漠,劉笑天因為要求他辦事,還是勉強擠出了燦爛的笑意,說著假意的客套話。
“沒關係,什麼事,請講。”高鬆岩收起了笑容,一臉肅然的問道。“是這樣的,我兩個兒子被省公安廳派人抓走了,而且是當作我的麵,這叫什麼事,他們還有沒有把我當成省委領導,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據我了解到的情況,劉帥和劉潔根本就是個誤會。”說到這裏,劉笑天似乎越說越氣憤,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憤怒。
劉帥被抓省長高鬆岩是知道的,他知道這是省委書記羅萬年和常務副省長華天洪的意思,他很清楚劉笑天的兩個兒子在A省的囂張,想著也該讓劉家長點記性,高鬆岩故意裝作不知道,並有過問這事。
不成想,突然聽到劉笑天說兩個兒子都被抓了,而且是當作劉笑天的麵,也有些大感意外,想著羅萬年和華天洪做的是有點過了,聽見劉笑天的憤怒,高鬆岩趕緊安慰道:“笑天書記,別激動,慢慢說。”
“高省長,憑你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希望你能站在我的角度考慮一下,過問一下這件事,講心裏話,某些人把事情做的太絕了,這是在人為製造矛盾,省委如果不給我一個說法,別怪我不講大局,不講政治了,高省長,你也知道我的脾氣,我劉笑天能到今天這個位置也不是隨便讓人捏的蠢蛋,有些人屁股後麵也不幹淨,不行,咱就拚個魚死網破。”劉笑天這話一半是求人辦事,一半是威脅,高鬆岩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高鬆岩聽後臉上泛出一陣不易覺察的幸災樂禍的笑容,此時,他巴不得劉笑天跟羅萬年和華天洪撕破臉皮,鬧的越大越好,他坐山觀虎鬥爭,要知道羅萬年壓在自己頭上太久了,華天洪又跟自己較著勁,他也想著透透新鮮空氣,他們鬥的越厲害,影響越大,對自己越是有利。
此時,高鬆岩非常精明,現在他隻要做個順水人情,把劉笑天的活接下來,至於能不能辦成,那要看羅萬年和華天洪買不買自己的麵子問道,事情辦成也好,辦不成也好,自己盡管把心意向劉笑天表達到,話由得自己說了,到時,自己該做的做了,劉笑天也不會怨恨自己,隻會讓他對羅萬年和華天洪更加的仇視,對自己來說,也是一箭雙雕的好事。
腦念一閃之間,高鬆岩得意的笑容瞬間略過臉龐,一臉認真地說道:“笑天書記,我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這種做法是有點偏激,不過,笑天書記,你也是省委常委,我說句不該說的話,你也別生氣。”
高鬆岩對於劉笑天的兩個兒子,說心裏話,他也是不太滿意,隻是礙於劉笑天是副書記,自己又不好明說,現在既然事情已經出來了,劉笑天求到了自己,高鬆岩決定也要當作他的麵委婉的批評兩句,以表達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