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程麗在家裏看不起自己的老公，整天吆五喝六的，真見到了警察審訊自己，也是怕的要死，想著昨天夜裏殺手用帶消音器的手槍槍殺情人馬老七的時候，身體抖顫就像光著身子在冰窿裏一般。
“說吧，昨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審訊的三名警察並沒有把她當嫌疑犯對待，也沒有給她戴手銬，往臉上打強光什麼的，還專門倒了一杯桶裝水給她解渴。程麗坐在椅子上捂著漂亮的瓜子臉在一個勁的泣不成聲，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
三個刑警見這情形，心眼有了底，這種不用多引導，等哭好了之後，肯定有什麼說什麼，三個警察對視了一眼，索性抱著胳膊抽著煙，喝著茶開著玩笑，隻等女人開口。
“警察同誌，我不敢說，殺手說我要是亂說，隨時殺了我，我怕他找我報仇。”程麗終於從回憶中走到現實，想著昨晚殺手的話，戰戰兢兢，說話牙齒有些打顫。
“誰叫你亂說，我們隻是叫你把昨天晚上的事經過如實說一下，然後殺手有沒有對你說什麼話，老實告訴我們就行了，我們也不為難你，不過，你要是說假話，或是不老實交待，我們也不能保證你的安全。”一個刑警繃著臉，半是提醒半是嚇唬地說道。
“真的啊，我說了你們就能保證我的安全呀。”女人對警察的似信非信，雙手緊張地不停的在胸前搓動著，不時用一雙狐狸眼偷偷打量著三個刑警。
得到刑警的肯定回答，女人才敢把昨天晚上發生的凶殺案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三位刑警，隻是把殺手辱罵自己的話給省略了，未了來了一句，殺手說：“他是縣委書記喬東平派來的，他叫鄭為民。”
三個刑警本來臉上還波瀾不驚地聽著女人繪聲繪色的描述昨晚凶殺現場的經過，陡然聽到這麼一句，三個人對視了一眼，驚的一時說不出話來，都瞪大了眼睛，愣了半天硬是沒說出一句話來，三個刑警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幾乎同時駭然的問著女人道：“什麼，什麼?你，你再說一遍。”
女人見三個刑警的表情，知道情況可能嚴重，反而嚇得不敢說話了，一雙修長白嫩的手捏著紅色的短衫下擺邊下意識的揉搓邊輕聲呢喃道：“是殺人犯這麼說的，我一點都沒有編。”
“知道你說的是真實的，我們是要你把原話再一字不漏的說一遍。”坐在正中的訊問刑警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然後朝記錄的年輕刑警遞了個眼神，示意把女人的話認真的記錄下來。
程麗在刑警的要求下提高了嗓音，再次把殺手說的原話再按原話又說了一遍，三個刑警聽完，這才知道，殺手說是縣委書記喬東平派來的，而且殺手說自己是鄭為民，刑警先是驚，過後仔細一想就覺得不對勁，哪有殺手殺了人還說自己是誰寬派來的，還說出自己是誰，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三個刑警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知道這裏麵恐怕沒有那麼簡單，現在還不能妄下結論，這事必須向大隊長張濤彙報，都知道張濤是局長秦嶺的人，至於張濤會不會向分管局長金彪彙報就不是他們考慮的了。
“程麗，殺手給你的印像一定很深，不妨說說他長什麼樣？”坐在左邊的刑警問話的方式很有水平，如果被訊問的人反應不快，還真被他繞進去，女人果然上了他的道，激動地說道：“殺人犯長得什麼樣我不知道，因為戴著黑頭套，當時因為害怕不敢仔細看他，唉，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殺人犯拿槍的手腕子上有一顆綠豆大小的黑痣，別的沒記住，這一點我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