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琳不是個小女孩,已經是個成熟的大姑娘了,對於自己母親的舉動並不意外,普通老百姓過日子圖的是個安穩,誰也不希望兒女找個不靠譜的人過一輩子。
許琳知道父母隻是個普通的老師和售貨員,都是老實人,也見過什麼大世麵,鄭為民說的是實話,但在他們聽來似乎是吹牛不靠譜的事,大領導和幾百上千萬的巨款對他們來說是可望不可及的事,甚至都不敢想像,突然聽見鄭為民這個二十幾歲的愣頭青說出這種撐麵子的話,他們是壓根也不相信,對鄭為民懷疑也很正常。
許琳從身上拿出了一張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讓母親徹底震驚一下,顛覆一下她這麼多年養成的小市民氣的觀念,徹底拓寬一下老娘的思維,她把卡在母親肖水英眼前晃了晃,笑著說道:“媽,這張卡是為民給我的,你知道裏麵多少錢嗎?”
肖水英見女兒神神秘秘的壞笑著,沒好氣的說道:“別跟你媽替那小子賣關子,能有多少錢,家在農村,農民就那一畝三分地,地裏還能長出金子來不成,估計條件還比不上咱家,就拿那兩個死工資,還買房子,哼,偷也偷不來一套房子的錢呀,有錢也是來路不正,早晚要出事。”
“媽,我看你一輩子窮怕了吧,整天就知道阿Q,瞧不起農村人,你知道這世界變化多快,你還是以前的老思想,你以為當官的都貪呀。”說到這裏,琳琳嘻嘻一笑,道:“也難怪你對為民不了解,你女兒我就是喜歡他愛他。”說到這裏,許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了想,先不說卡裏有多少錢,還是給老媽道出自己肚子的實情,笑道:“媽,我肚子裏懷了為民的孩子,這輩子我跟定他了,已經沒有退路了。”
“什麼,你懷了那小子的孩子。”許琳的話,仿佛讓肖水英猛然間遭受到晴天霹靂,兩眼瞪的溜圓,嘴巴張成圓型,這消息太意外了,女兒婚都沒接,就懷孕了,在她的觀念中太不可想像了。
“你個死丫頭,我和你爸辛辛苦苦,屎一把尿一把的把你拉扯大,現在看來,算是白養你了,你怎麼這麼沒腦子,盡然給人家懷上了。”肖水英說到這裏,舉起巴掌作勢要打許琳,嘴裏哆喃道:“說,是不是姓鄭的這小子強迫你的,趕緊把孩子打掉,如果是他強迫的,我和你爸到法院告他去。”
看自己母親的神態,許琳沒想到自己這個摟子捅的有點大,不過,她打算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這事遲早要跟自己的父母說,本來這次回來也有這個意思,隻是自己沒找一個合適的時機。
此時,許明達和鄭為民在客廳裏喝酒說話,聽見臥室裏傳來肖水英大聲的責罵聲,許明達看了一眼鄭為民,不清楚裏麵倒底發生了什麼,趕緊起身走向臥室,鄭為民的耳朵比較尖,知道肖水英和許琳母女倆在房間裏爭吵什麼,心想看樣子是到了攤牌說出實情的時候了,隻是,他不想摻和這事,他知道憑許琳的聰明和對她父母的了解,應該可以擺平這事,索性一個人安安靜靜,無事人一般坐著喝酒。
許明達輕輕敲了敲門,輕聲問道:“水英,你和琳琳在裏麵幹什麼呢,吵的這麼大聲,還讓不讓人消停了。”肖水英正在氣頭上,聽見男人的聲音,趕緊氣乎乎的走到門邊把門打開,見男人疑惑地看著母女倆,肖水英一把把男人拽了進去。
鄭為民端著酒杯,背對著臥室方向,沒有回頭,隻聽見空咚哢嚓的重重的關門聲,鄭為民搖頭苦笑了一下,索性把酒杯停在嘴邊,沒有急著下肚,豎起了兩隻耳朵,仔細聽著房間裏麵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