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我兒子被殺,難道也要等李中道進了道基,同境界搏殺不成,這樣與偏袒何異?此子現在就能力敵道基二層,等到他進了道基,豈不是此生複仇無望!”郎管事看著柏浪濤質問,若是無人場合,他決計不敢如此,隻是青冥閣在此,又有圍觀人群,起碼的樣子還是要做的,而且喪子之痛讓他也顧不得許多,他雖然道基四層,年老體衰,精血不足,無法鍛煉髒腑,此生成就止步於此,而李中道卻不同,現在不趁其弱小擊殺,以後更無可能。
柏浪濤笑笑,隻是有點冷:“修行界的規矩都不懂,誰給你的膽量來質問我?”
威壓,龐大的威壓瞬間籠罩郎管事,宛如萬斤巨石壓頂,讓他呼吸艱難,這是遠超道基四層的實力,圍觀眾人隻覺一陣窒息,這力量實在強大,在世俗,道基七層,鍛煉髒腑皮膜之後,就算是高手,眾人敢來圍觀,也不是一點見識沒有。
柏浪濤展現的實力太過強大,難道是先天境的存在?隨隨便便出來一個弟子都能壓服眾人,讓人生不起反抗之心,天刀宗之威嚴深深震撼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郎管事艱難的抬起頭,怒視柏浪濤,咬牙道:“天刀宗行事不公,難道還不讓人說嗎?我兒無故被殺,難道報仇都不允許,我不服!”
“也罷,今日就給你個教訓,讓你知道,哪怕事實就是讓如此,天刀宗的決定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置喙的。”
壓力陡然大增,郎管事再也支撐不住,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軟軟的癱倒在地,大口喘息。
李中道也感震撼,僅憑氣勢就能將郎管事壓的口吐鮮血,鎮壓在場眾人,一言出,無人敢不服,此等威勢,真真令人向往。
“在這裏,青冥閣向大家解釋一下,此事外人雖然不得以境界壓人,尋李中道的麻煩,這是出於門派發展的考慮,畢竟每一個門派種子的培養都是不易的,能進入天刀宗學堂,不要說上遊學子,就是墊底的存在也必然有過人之處,一技之長,與外邊的野路子自然是沒法比的,大家都知道,學堂難進,尤其是十三絕頂跟少數天刀宗這樣的宗門,學堂費用雖然不低,但能夠負擔的絕不在少數,為何每年隻有百人之數,便是入學門檻之高的緣故。”
“但是,誰也不能保證私怨仇殺不發生在自己身上,如果僅考慮門派尊嚴,自然有失考量,因此,對於仇恨雙方,殺戮自不禁止,這也是為什麼武道世界破門滅家之事如此多的原因,所以,郎管事是吧,你說的問題並不存在,李中道你可以殺,但是別人不行,你明白了嗎?”
你明白了嗎?
郎管事氣的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他又不傻,當然明白了,但問題的關鍵是,你為什麼不早說的,為什麼不早點提醒呢,這樣自己何苦對上天刀宗。
“陣前的朋友們,今天是南離國昭武十三年五月十六日,地點是陽城郡李府,李中道事件已經告一段落,但阿蘭相信,接下來的事才是重點,李府宣布追殺令,以玄級中品功法和翠皮赤心棗為獎賞,對李中道欲殺之而後快,而天刀宗在表明態度之後,看似起到了平複波瀾的效果,但阿蘭的看法卻恰恰相反,同境界之人出手,要想擊敗李中道,不外乎兩種途徑,一種是人海戰術,以多勝少,另一種是請各大學堂的天驕變態出手,而無論哪一種,事情都不會簡單,天刀宗的態度隻會引發更大的波瀾,就像是一個小小的旋渦,吞噬周圍的一切,但此事是否能發展成波及南離國的滔天巨浪,阿蘭並不看好,蓋因李府之事太小,不足以引起大家的注意,而李府的獎賞雖厚,對天驕變態的吸引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