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水什麼的葉八並不覺得有啥,也沒太在意,將茶喝了,在屏風後麵換上月事帶,剛從屏風後麵出來,葉八眉頭一跳,她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葉八也來過葵水,可每次來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同,不過是流點血罷了,沒幾天就好了,不痛不癢的,從來沒在意過。
可她不知道,來葵水會肚痛,沒一會兒她的額頭就起了一層汗珠,疼的她咬牙切齒,抓住雪盞的手,“快去請大夫。”
雪盞將床重新鋪上,扶著葉八上床躺下,又拿來手爐給她抱著,“姑娘你忍著點,奴婢這就去給你熬紅糖水。”
葉八一把抓住雪盞的手,“熬什麼紅糖水啊,請大夫,我感覺有人在踩我的肚,不,她們拿著刀在戳我的肚。”
“”雪盞低聲安慰道,“姑娘,沒事的。”
“有事。”葉八覺得自己要死了,怎麼會這麼痛,比她跟人打架還痛,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不會有事的,姑娘你每次葵水來都會痛,奴婢去熬紅糖水,喝了就好了。”雪盞還記得葉八是從佛堂偷跑出來的,她也不敢聲張,安撫了葉八後急忙去了茶水間。
葉八絕望的看著雪盞的背影,每次都會痛?
若她現在最想幹什麼,肯定是把穆四兒拖出來打一頓,這什麼破身?吃花生紅疹、吃羊肉腹瀉、葵水來了還要承受這般痛楚,她是倒了幾輩血黴攤上穆四兒這身?
一定要早點換回來,她不玩了。
腹刀割一樣的疼,仿佛看見有人拿著刀、劍,一刀刀一劍劍的亂砍亂戳,要是真刀真槍的幹葉八還不慫她,可這陰著痛,痛的她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喝了紅糖水,直到後半夜,腹的疼痛才有所緩解,也直到後半夜才緩緩睡去。
從到大養成的習慣是很難改掉的,即使被葵水折騰,可一到卯時葉八便自然而然的醒了。
雪盞趴在床邊睡的香甜,葉八摸了摸腹,不出那種感覺,但比起最開始的難受已經好多了,而且有手爐暖著著實化解疼痛。
葉八打算下床,不心驚動到雪盞,雪盞忙開口,“姑娘你快躺下休息。”
“更衣,我要起來。”
“姑娘,外麵還早的很呢,你再睡會兒吧。”雪盞以為時辰很晚了,結果看了眼天發現外麵黑漆漆一片,瞅著時辰就還尚早。
葉八擺了擺手,“我得趕緊回佛堂去,別墨跡了,把衣服拿來。”
一想到自家姑娘是從佛堂溜出來的,雪盞這才意識到嚴重性,若是讓人發現姑娘整晚都沒有在佛堂,到時候可就慘了,雪盞急忙轉身去拿了一套新的衣裳來。
“傻不傻,拿昨兒穿的。”被關在佛堂一整晚,第二天一瞧,嘿,衣服都換了,厲害啊,這不是上趕著給人送把柄嗎?
雪盞反應過來,連連點頭,“奴婢糊塗,奴婢糊塗。”
雪盞很是懊悔,還好姑娘發現了,若是真穿上這身新的衣裳,到時候可是幾張嘴都不清了,她差點害了姑娘。
昨兒個晚上雪並未一直下,青石板道沒有被掩埋,雪盞前麵提著燈籠,葉八在後麵走著。
卯時的寧昌伯府靜謐的很,什麼也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