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洮一行人走後。
穗兒捧著那遝濕紙,哭了許久,那委屈倒像是她受著了一般。
蘇令妤終是不忍心,打斷了她的哭泣聲,“別哭了,再哭下去臉都花了。”
穗兒為她難過道:“奴婢是覺得純妃她太欺負人了,娘娘為什麼能忍受得了。”
蘇令妤下意識的撫了撫肚子,情愫和怨意混雜在一起,交響片刻終歸於平靜,“身在冷宮之中,千人踩萬人踏都是常事,去把彌洮送來的針線布料端來吧。”
鳳袍是個大工量,從沒有一個人完成一件鳳袍的先例,況且蘇令妤手上還帶著傷,針紮時留下來的。
這傷看著已經愈合如初,可用力時,指尖便會傳來酸刺的痛感。
疼痛讓她沒有辦法集中精力,好幾次針都紮在了手上,將傷痕累累的手指含入口中,一股鐵鏽味在舌尖上暈開。
不過短短幾日,她的手上就多了數十個針眼。
卻不想這個消息竟不知怎麼傳到了鍾粹宮。
“娘娘,計策成功了。”彌洮臉上掛著喜悅,連眉梢上都帶著笑意。
方思苑捂嘴輕笑一聲,“這在毒汁裏泡過一輪的針,本宮就不信她逃得過。”
彌洮連忙討好道:“娘娘果然聰慧過人,這一回,廢後那個賤人不死都不行了。”
方思苑把玩著手中的小物件,笑得如一朵猝了毒的牡丹,“本宮啊就是慢慢折磨她,一點一點將她折磨致死,那才甘心啊。”
鍾粹宮一片笑語,而禦書房卻是一片凝重。
傅彥珩大手一揮,手中的奏折便甩到了跪伏在底下的臣子身上。
“潯州出現起義軍,朕竟然到今日才知道!”傅彥珩麵色苦寒,儼然氣極,額頭上青筋暴起。
被傅彥珩一手提拔的新丞相葉恒威,小心翼翼道:“潯州那股起義軍也是最近突冒出來,臣等之錯,竟現在才有所察覺。”
傅彥珩麵色一沉,冷漠的俯視著眾人,禦書房裏的溫度平白下降了好幾度,“眾卿可知這起義軍為首何人?”
跪伏一群人麵麵相覷,竟沒一個人能答得上來他的問話。
葉恒威吞咽口唾沫,戰戰兢兢開口道:“臣等不知。”
傅彥珩聞言,怒不可遏,青筋暴起的雙手順著桌麵一掃,一大疊奏折就落了地。
傅彥珩氣得雙目赤紅,嗬斥道:“滾,都給朕滾,一群沒用的蠢東西。”
一群文武大臣們屁滾尿流的退出了禦書房。
傅彥珩臉色黑沉的可怕,識趣的人都不會上前找罪受。
李公公長籲出一口氣,俯下身道:“皇上是不是早已知曉著起義軍頭領為何人?”
傅彥珩眼中冷光乍現,斜著眼睛看他,“你猜猜是誰?”
那一記冷光分明是在提醒他,若是答不出來亦或者答錯了,他就不用再開口說話了。
李公公在心裏為自己抹了一把汗,“是鎮北將軍。”
傅彥珩深邃的雙眸危險的一眯,他沒想到連一個小小宦官都能想明白的事,一群文武大臣竟沒一個清醒的。
傅彥珩嘴角一勾,“那你可什麼法子應付沒有?”
李公公掐媚道:“現如今,將軍府滿門已斬,鎮北將軍現在最希冀的便隻有一個了。”
是廢後。
如果您覺得《蘇令妤傅彥珩》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37/3748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