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以逐漸增強的光度明亮著這小小的天地,漸次輕柔地灑進梓晴的臥室。徹夜地輾轉難眠,勉勉強強地梓晴還是在淩晨四點左右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卻很快就要起床了。
推開臥室的門,梓晴習慣性地向對門凝視了幾秒,昨晚她哭了那麼久,應該還在睡吧。今天就晚點兒來叫她起床吧。梓晴想了想,徑直去了洗手間,沒有像往常一樣先喊蕭雅起床。
準備好早餐,梓晴看看時間有些緊迫了。
推開門,卻發現蕭雅並不在。被子也是整整齊齊地疊放在床上。
這麼早,她去哪兒了?自己怎麼一點兒都沒察覺?
“哇哦,好香呀,”梓晴還在納悶,蕭雅卻大汗淋漓地跑了進來,再看她一身運動裝,原來是去跑步了,“寶貝兒,愛你我們趕緊吃早餐吧,要不上班就遲到了。”說完便擦了擦汗水,坐到餐桌旁準備開吃。
“蕭雅?”梓晴滿臉疑惑地走過來。
“別用這麼狐疑的眼神盯著我,”蕭雅很是輕鬆地開著玩笑,嘴裏已經在嚼著梓晴做的煎蛋。
“可是你這?”因為時間有限,梓晴也隻好坐下來吃早飯,還是要問問她這是上演的哪一出。
“寶貝兒,你放心,”蕭雅吞下嘴裏的飯,平靜地看著梓晴,“一晚上的時間,我已經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不就是一個男人麼?我蕭雅一黃花大閨女兒,還怕沒人要呀?”
“咳咳”一句話,搞得梓晴一下子把飯菜全噴了出來,又控製不住地咳嗽。
見梓晴反應如此強烈,蕭雅一邊端著牛奶喂著梓晴,以壓住咳嗽,一邊急忙解釋,“好啦,我不開玩笑了。”
“你到底怎麼想的?”梓晴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自己都感覺臉頰被憋得通紅,便沒好氣地問道。
“其實,我早就知道我們會是這樣的結果,”抿了一小口牛奶,“我隻是不願意認輸罷了。”
“蕭雅。”相處這麼久,梓晴自然了解蕭雅,話已至此,她是果真想明白了吧。
兩個人對視一笑,是肯定的也是堅強和豁達的一笑。低頭好好吃著早餐,新的一天不是已經開始了麼?
隻要不跟生活較勁,就會放自己一馬。向前是無路可退的無奈之舉,也是生活給予我們的嶄新希望。梓晴在心裏感歎。自己也是不願意輕易想生活妥協的人,可是,從她毅然決然地選擇放棄他,她就知道,自己再也沒資格和生活抗爭了。
吃完早餐,兩個人就像往常一樣相伴去上班,臨分別的時候,梓晴才想到些什麼,急忙囑咐蕭雅,即下班之後一起去海邊那家餐廳吃晚餐。
“你就不怕你家戚公子吃醋呀?”也不管梓晴作何反應,蕭雅這丫頭早就上了公交,衝著梓晴做個可愛的鬼臉就隨車離去了。
梓晴微笑著看她的車遠去,自己才隨後上了公交去中心。
“梓晴,早上好呀。”剛到寫字樓下,梓晴就看到師姐劉悅欣遠遠地衝自己打招呼。
“師姐,”說著便迎了過去,“今天看起來心情很不錯呢!”
“什麼也瞞不過你,鬼丫頭,”劉悅欣很親昵地拍拍梓晴的肩膀,“我想不一會兒,就會下來通知的,你就知道是什麼喜事兒啦。”
“師姐還裝神秘。”說完嘟嘟嘴,惹得劉悅欣開心地拉著梓晴急匆匆地進了寫字樓。
相信多數人也看出來了,劉悅欣和梓晴自然不是簡單的同事關係。兩個人不僅是q大的同門師姐妹,而且在q大讀書的時候,兩個人就有著不解之緣。
說實話,兩人的相識的確蠻有戲劇性的。那還是在梓晴剛上大一的時候,作為新生都要做一次心理測量,因為始終對於被調劑至q大的事實難以釋懷,梓晴的這份測量結果自然顯出種種問題,譬如抑鬱呀,精神方麵的緊張啦。劉悅欣當時在學校的心理谘詢中心工作,就是她接待地梓晴並負責開導她。
梓晴始終就對心理係抱著一種極大的熱衷感,劉悅欣則恰好是專業出身的師姐,兩個人於是有了一次非常愉快的談話,劉悅欣樂於助人的性格,也使得她樂於幫助這樣一個小師妹。就這樣,兩個人陰差陽錯地成為了朋友。
之後,劉悅欣考到福建的n大,那是一所心理學專業很牛的高校。但梓晴因為向往著上海的h大,並沒有考慮師姐的建議。直到她和他之間出現了不可調和的現實矛盾,梓晴冒險選擇了廈門的s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