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晴回到公寓之後,蕭雅還在上班。
她整理著自己的行李,昨晚的一幕幕,還有他所說的一字一句,都在她的耳邊,那麼清晰那麼動聽。
其實,從相識到現在,時間並不算長,接觸的次數也不能夠不算很多。她卻不能去否認,從第一次的陰差陽錯到現在,她確實已經不能簡單地,將郭浩東看做和其他人一樣的地位,他帶給他的感覺太過於熟悉,也太過於強烈,振軒都沒辦法給她的那種感覺。
可是她不能接受,也完全沒有資格去接受。
這一切,似乎都隻是源於一種似曾相識,都隻是源於一個毫無理由的過客——尹浩東。
她怎麼能自私地把他當做一種替代品呢?怎麼能隨便地就在別人的身上找尋那個人的身影呢?
至於振軒,現在的她,也是沒有資格了吧。
所以
梓晴隻是還不知道,短短幾天的時間,振軒其實已經解決了可心這個大麻煩。說到底也並不算是他的說服起了精神方麵的作用。隻是一種巧合吧。
話說梓晴走了的第二天,可心的媽媽就心髒病發,被送到了醫院,幸好是急救過來了,但是這段時間依舊是危險期。
可心作為喬家唯一的女兒,當然再也不能不回家了。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廈門為自己的愛情做著努力,現在卻無論如何也不能自私地不管不顧了。
振軒得知梓晴回來,還是第二天晚上。蕭雅實在勸不動心意已決的梓晴,便打電話告知了振軒這個消息。
這個晚上,振軒就滿心歡喜地跑來。
等待他的,卻是梓晴決議要分手的噩耗。
“這就是你這幾天一個人安安靜靜梳理出來的結果麼?”當振軒聽到梓晴說出最後的這個決定的時候,顫抖著起身,不可思議地表情愈來愈深厚,“三天的時間,徹底地否定了我們三年的感情?”
“振軒”這幾天,這些事情壓得梓晴太過於負擔,這個決定,雖然痛苦,卻是最好的結果吧,“很多事情,不是幾句話可以說清楚的,這三年多的時間,其實隻是告訴我,你的愛,我配不上”
“梓晴,那天我確實和可心在一起,我確實不應該想你撒謊,我確實不應該在這件事情上猶豫不決,但是現在,一切都漸漸到從前一樣,我們難道就不該繼續”
“振軒,我們之間的問題完全不在於可心,是”她怎麼忍心說出口,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說出那句真心話呢?
“是什麼?”他步步緊逼著,等待著梓晴的回答。
“因為這些年,我一直都沒有付出完全的真心,我不想再那樣辜負你了,不想再那樣自私地享受著你的愛,不想做那樣的罪人,我真的太累了,我想”她還是衝動地吐出了心聲,“你也很累了,是不是?”
“這是我的選擇,”他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我知道這隻是你的一時衝動,我等你給我一個理智的回答,我等你。”然後甩門而去。
“梓晴,你何必呢?”蕭雅在一旁不知所措著,“你和郭浩東那幾天又發生什麼事了?”她靠近幾步,“我真後悔把你的行蹤告訴他,我以為,他去找你了,至少會讓你有一個更為理智的選擇。”
“蕭雅,他把心裏話都告訴我了,”她有些癱軟地坐到沙發上,昨天一直被她逼問著都不願意說出來的話,現在還是告訴她吧,“然後我們那晚我”
“不會吧?”蕭雅自是明了,瞠目結舌地瞪著梓晴,“那你會選擇郭浩東麼?”
“我想讓自己安靜一段時間,我不想”
“梓晴,是我不好。”蕭雅摟住梓晴,“我沒想到,是不是他欺負你了,我去找他去”
“不是,是我不好。”她越發覺得自己的不知羞恥般,“是我太衝動,我隻是他總是讓我想起一個人,我放不下他,我真的放不下他。”
“還是他。”蕭雅這才明白,“我都能忘掉林楊,你就真的忘不了他麼?”她拉過梓晴的臉,“寶貝兒,我覺得你應該好好地想想,我並不認為,你對郭浩東沒有任何的感情,你說隻是想到了他,那並不至於會讓你們這麼親近著。”
蕭雅看著梓晴,替她擦拭著淚水,“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也不需要為了那一夜的瘋狂,愧疚著。所以,你也不需要為了這件事情和振軒哥分手,也不需要徹底地否定你和郭浩東之間的感情。”
“可是我該怎麼辦?”梓晴抬頭,似是想要從她的眼神之中找尋到一絲絲的答案。
“作為朋友,我隻能說尊重你的決定。”蕭雅歎著氣,“是你告訴我的,聽從自己的心意。梓晴,你聽我說,我覺得你真的應該放下尹浩東這個名詞的幹擾,那隻是一段過去的記憶,即使會偶爾想起,那也並不能代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