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安是被尿給憋醒的。
她醒來的時候,病房裏特別的安靜。
轉頭的時候,她看到白景澤手肘撐在病床邊,臉靠在手背上,正在打盹兒。
池安安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病房裏除了她和白景澤兩人,沒有其他人。
小願呢?
小願已經從公立幼兒園退學了,本來今天應該要辦轉學手續的,但是白景澤人卻在這裏。
池安安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被單的一角被白景澤的手肘壓著。
她隻好從另一邊掀開被子,然後悄悄地下了床,去洗手間。
白景澤打了個盹兒,然後頭顛了一下,就迷迷糊糊的醒了。等他睜開眼,發現床上沒有了人,瞬間恢複了清醒。
他猛地站了起來,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病房裏空無一人。
池安安呢?
白景澤頓時感覺很慌張,他擔心池安安因為生自己的氣,所以跑了,於是他想也沒想就衝出了病房。
他瘋狂的跑著,幾乎跑遍了整個醫院,成了很多散步的病人眼裏的風景。
池安安上廁所出來的時候,白景澤已經不在了,她以為白景澤應該是走了,於是回到了病房,打算打電話給他。
問清楚小願現在在哪裏。
可是,她想了一下,小願可能是被酥心或者是崔成帶走了,畢竟白景澤不可能讓小願一個人。
池安安不想打電話給白景澤,因為她不想麵對他。
於是她坐到了床上,然後給夏酥心打了一個電話。
“安安,你別擔心,小願在我這呢!今天就跟我睡了啊,你好好養病,感冒是會傳染的,小願還是別去你那比較好!”夏酥心念叨的聲音傳來:“對了,白景澤呢?他有沒有說什麼啊?”
“我剛睡醒,他已經走了。”池安安頓了頓,說道:“酥心,那小願麻煩你了,我明天過來接他。”
“你別操心了,還怕我虐待你兒子啦?我明天放假,到時候我帶他過來看你。”夏酥心砸吧了兩下嘴,說道:“等等,你說白景澤他走了?”
“嗯。”池安安有些疑惑,不知道夏酥心什麼時候對白景澤這麼上心了。
“這殺千刀的,你因為他躺在病房裏,他人卻不知所蹤?而且,而且宋”夏酥心衝動的差點脫口而出,但是她知道池安安肯定會責怪她,於是閉了嘴,說道:“行吧,你先休息休息,我這來客人了,我要做奶茶了。”
“嗯,那你忙。”池安安掛了電話,然後靠在了床背上。
過了一會兒,吳護士打開門看了看,發現池安安坐在床上玩手機,然後驚訝的喊道:“池小姐,您在這裏啊!”
“吳護士,怎麼了嗎?”池安安疑惑的問道:“是要掛水了嗎?”
她不是一直就在這個病房裏嗎?
“不是,我我先走了!”吳護士語無倫次,然後關了門就跑了。
池安安一臉懵逼,疑惑不已。
一分鍾後,病房的門猛地被打開,白景澤衝了進來。
他滿頭大汗,焦急的問道:“安安,你剛剛去哪了?”
“我?”池安安無語的說道:“我剛剛一直在這啊!”
她語氣淡漠,一點也不想理白景澤,連一個對視的眼神都沒有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