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完信後,白汐允第一個反應是冷笑。
母親印象中很怯弱怕事,所以才會讓她們淪落此種境地,信裏那些話根本就是在逃避責任,而祖母印象中對她並不好,很少與她說話,既然想念她的話,為何不自己寫信,而是讓原主的母親寫。
而且又不是今年才過年,是每年都過年,為何現在才想念她要她回去,可笑,真是可笑。
但仔細想過之後,她又有了截然不同的想法。
畢竟原主對林映芬的印象停留在幼時,幼時看事情怎麼會全麵呢,如果林映芬並非是怯弱之人,那麼第一部分的解釋是為了不讓她怨恨,第二部分的開頭則是在提醒她這次回去跟結婚有關,後麵的祖母想念,很有可能是在暗示她祖母的不懷好意。
畢竟林映芬很有可能是被人逼著寫下這封信的,這樣就能解釋為何突然寫信,而且又是被這兩個女傭人送來。
如果真是她後麵推測的這般,這封信裏透漏的信息還挺多,母親林映芬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那為何當年不保護她不被人欺負,又為何這些年都不來看她呢,有何苦衷?
要想知道答案很簡單,隻要跟林映芬見麵問過便知。
白汐允為了防止信被人看出什麼端倪,將信撕成很小片,邊故作隨意的問:“祖母有沒有提到把我的母親也接回去?”
兩個女婆子互看了一眼,同時搖頭。
既然兩人是家裏派來,而且她的身份放在那裏,白汐允自然沒有什麼好語氣,冷然笑道:“既然想要團圓熱鬧熱鬧,卻絕口不提我的母親是什麼意思,這讓我不得不懷疑祖母的用意。”
兩個女婆子慌了,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一番手忙腳亂的解釋。
她們得到的命令是無論如何將小姐接回去,如果帶不回去,自己也不用回去了。
隻是她們不明白,印象中小姐非常的軟弱可欺,說話都不敢大聲,怎麼在尼姑庵呆了六年,脾氣反而刁蠻了,現在的小姐就跟換了個人似的,言語如此犀利。
白汐允不論兩人怎麼說,就是高昂著下巴,後來看到尼姑庵裏經常欺負自己的一個尼姑,讓兩個女婆子上去一人打了三巴掌,這才同意回去白家。
其實在被兩個女婆子勸說時,她心中想到要是這次不肯回去,想必祖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幹脆答應回去,看看她們究竟能玩出什麼花樣。
在臨走之前,白汐允被兩個女婆子梳理了妝容,簡單化了個淡妝,將身上素色的衣服換成了相對亮麗的衣裳。
因為第一次看到銅鏡的關係,白汐允對著銅鏡好一番看,發現裏麵的臉竟然就是年輕時候的自己,又想到名字也相同,她做了個大膽的猜測。
或許是她與原主太多地方相似,才能穿越到身體上來。
這個猜測自然是得不到驗證。
她拋開所有亂七八糟的思緒,坐上了兩個女婆子來此雇的馬車。
馬車很顛簸,雖然白汐允常年練武,但原主可沒有練過武,身體都快要散架了,她發誓以後有時間一定要將這身體好好磨練一番。
苦不堪言的她隻好問其中一個女婆子什麼時候到,被告知天黑之前就可以,她抬頭看了看天色,在心中估算了下距離天黑還有六個小時,有種無語問蒼天的衝動。
這樣坐在轎子裏,還不如讓她騎馬背上來的更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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