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允不斷的磕著頭,看的眾人都心驚她對墨沐寒的情意,這磕頭的聲音聽起來很響,可見有多疼。
疼死才好。
尤其是秦知畫,越發想要從白汐允手中奪走墨沐寒!京城的女子都想要嫁給墨沐寒,可他偏偏看上白汐允,看上誰不好,非要是一個克死自己祖父的人!
真是的,這下好了,連他的娘親都走了,可見和白汐允在一起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誰會想到。
哪怕墨沐寒的娘親走了,他還是來求娶,秦知畫自然不願意,如果是她,有了這個未婚妻的名聲,她絕對比以前更風光,怎麼能不眼熱。
秦知畫巴巴地望著老夫人,無辜地求著老夫人幫助她。
“知畫,莫哭,我的乖孫呦!”老夫人忍不住說道,就差沒說什麼都給她。
秦知畫長得像極了老夫人那早死的女兒,唯一的女兒!這些年秦知畫在老夫人的身邊呆的久,越發的了解彼此,自然了解眾人對白汐允的不喜。
不喜白汐允的人,其中最大的敵人便是方氏。
誰都想要成為人上人,方氏的臉上掛不住,要是白汐允和墨沐寒定了親事,那李家的聘禮自然是要退回去,她已經用了不少,怎麼退給李家?
李太太可是答應過她,要是兩家成了親家,以後放印子的錢再多給她一分,這樣的好事就要離自己遠去,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方氏心疼啊,她已經被奪去了掌家的權利,要是再沒錢,以後等她的孩兒出生,她拿什麼來養孩子?都怪白汐允這個惹禍精!
若不是白汐允到處勾引人,定北侯怎麼會到白府求娶。
為今之計隻有讓白汐允訂給李家才行,擔憂的是定北侯的態度,若是做的不夠妥當,恐怕給白家帶來殺身之禍。
方氏明白,老夫人最為關心自己的孫子白建任,一旦與前程有關,老夫人必然會選擇疼愛的孫子。
“允兒,你這般是做什麼,你這是要逼死全家嗎?你都已經和李家公子訂了親事,這下又要別人娶你,難道你不怕我們白家身敗名裂嗎?為了你的幸福,那我們就要全部為你陪葬嗎?你曉得定北侯的權勢我們得罪不起,這哪是接親,是來結仇吧!”
方氏換了一副嘴臉,懷著孕肚跪在白汐允的麵前,哭了出來,她眼中的惡意被白汐允一一看到,反而隱隱得意,對著在場的眾人哭喊。仿佛受委屈的是方氏。
“舒兒!”
“方氏,你小心肚子。”
白老爺和老夫人叫了起來,怕方氏一個沒注意肚中的胎兒不保。
這是遭什麼孽啊!
這幾年白府很少有子嗣出生,要是這個子嗣出不來,不敢想象,老夫人說不定都要大病一場。這些日子不少好東西,補得都給方氏送過去,完全想象不出來之前她對摳門的樣子。
方氏心知肚明,正是拿著他們對孩子的看重來博,對付白汐允,就必須惡毒,要不然她怎麼能上位!
老夫人望著跪在地上的白汐允,一時有些不喜,沉默地想著事情。
方氏沒有起身,心中隱隱得意,反而對著兩人笑了,“我沒事,我是白家的一份子,不能為了利益,就做有損白家的事情。”然後對著白汐允跪著。
“求求你看在我們白家養你這麼多年的份上,為白家著想下,李家的婚事應了你哥哥進書院,你和李公子訂婚在前,有了婚書和聘禮,怎麼可以再訂他人,這不是要天下人恥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