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紅,你就在門口等著,我和老爺有話說。”到了白寒的門口,老夫人便開口讓春紅留在原地,而她則是自己緩步朝著白寒的房間而去。
上午時分她太過著急,走路也太過迅速,隻是許是因為太著急了,竟然也不覺得累。
這放鬆下來之後,才明白,人老了就是不能夠隨意逞強。
“酒呢,怎麼沒酒了?”
房間內,白寒正提著空酒壺大發雷霆,舉起酒壺就要摔在地上。
門外的仆人見狀,想要打開門去給白寒送酒,卻聽身後老夫人含著微怒的聲音響起。
“你先下去,我給他送!”語氣帶著濃濃的怒意,即便是不多說什麼,也能夠讓仆人感受到明顯的怒意。
“酒呢!”房間內的白寒,見喊完之後沒有任何的動靜,再次開口的語氣不僅大了不少,而且還帶著明顯的怒意。
“混賬,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老夫人怒喝開口,喊醒了還要沉醉裝瘋的白寒。
“母親,您怎麼來了?”將手中的酒壺老實的放到桌上,白寒顯然有些窘迫。
明明,她現在不應該在這裏的,而且下人怎麼連通報一聲都忘了!
“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裏還有一個當家做主之人應有的冷靜!”冷哼一聲,老夫人剜了一眼白寒,自顧自的在一側的太師椅上坐下。
白寒見狀,自然也不敢繼續坐在酒桌上,連忙抬步走到老夫人身側的椅子坐下,疑惑開口:
“母親,您怎麼這麼時候來了,可用過午飯了?”
聽到午飯兒子,老夫人神色微動,當即輕嗤一聲,譏諷道:“老身不像你,這種時候,竟然還能下咽!”
老夫人越說越覺得氣憤不已,她往常也從未這般著急過,而現在,一個小小的方氏竟然做出了如此膽大包天的事情!
她做什麼不好,偏偏做這種掉腦袋的事情!
萬一被查出來,不光是她寒兒的官職不保,重者很有可能白家上下百十條性命都要為她陪葬。
“母親,您就別為之氣惱了,兒子不會再去管那個賤人的事情。”
賤人兩個字,白寒說的分量極重,顯然,是想到了方氏和府醫之間的事情。
他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夫人要合理,姨娘做出那種下賤的事情,晴兒又小產!
一雙兒女在外,唯一一個近一點的白汐允,還無時無刻,不想著氣死他!
“不,我覺得還是不妥當,我要親眼看到方氏死了,才能安心!”老夫人皺眉開口,想著現在被關押在柴房的人,眼底滿是難掩的怒意。
尚書府都已經來了人,那麼這件事情就一定不會這麼善罷甘休!
出了名的記仇,他們若是惹到了他,那麼以後白家的日子一定不會很好過。
“母親,這……”白寒有些遲疑,畢竟是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夫妻,老夫人突然間這麼要求,多少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即便是他現在已經對她提不起來任何的感覺,但是她畢竟是兩個孩子的生母,他唯一的兒子,還是她的親生子。
若是她出了事情,那麼健仁……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什麼時候,這麼婦人之仁了!”老夫人怒其不爭,看著白寒的反應,就覺得憤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