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汐允的反常,墨沐寒不用看,也知道這一定是演給秦知畫的看的,笑意當即越發的燦爛起來。配合著白汐允的表演,甚至有些不用白汐允先說,他就能想到,貼心到極致。
老夫人驚訝於墨沐寒的態度時,卻覺得胳膊隱隱發疼,朝著那裏看去,正好看到秦知畫那因為用力而發白的指甲。
“知畫。”低聲警告,老夫人覺得秦知畫的表現太過明顯,失了一個大家閨秀該有的修養,尤其是當著喜歡的人麵上,更應該表現的特別一點,讓人一眼就記住。
老夫人不知道是,墨沐寒是記住了秦知畫,但不是她們想的那種郎情妾意,而是白汐允不喜歡的人。
秦知畫聞言,臉上滿是窘迫,不動聲色的收回手,卻略帶懇求道:祖母,您一定要替方姨娘做主。”
老夫人是個最重視身份的人,往常一直瞧不上方氏,若不是因為孩子,也不會一口一個乖媳的稱呼方式。
而秦知畫在老夫人身邊如此受寵,自然明白現在,是絕對不能稱呼方氏為舅母。給了老夫人整治白汐允的機會,
“定北侯,您還是去前院喝喝茶,內院是我們自家的家事。”老夫人沉聲開口,話意明顯,是在趕墨沐寒離開。
墨沐寒聞言,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恭敬道:“老夫人說的確實在理,你們的家事,本侯卻是不該插手。”
墨沐寒此話一出,自然是有人驚喜有人發愁。
老夫人和秦知畫兩兩相視,雙眸滿是難掩的欣喜,就差沒喊丫鬟送走墨沐寒。
林映芬則是擔憂,墨沐寒此話一出,老夫人會怎麼對付白汐允。
卻不想,墨沐寒說完,並未直接轉身離開,而是看著白汐允一臉認真道:“本侯此次來,隻是有些東西要給允兒,你們若是有事盡可以繼續,我帶著允兒離開便可。”
墨沐寒說的無比認真,仿佛剛剛他並沒有聽到她們之間在說什麼一樣。
老夫人和秦知畫懵住,沒有想到墨沐寒是拐著彎幫著白汐允,自然不依,連忙一臉笑意開口道:“侯爺,您先去前廳稍後片刻,等我處理完家事,便帶著她去見您。”
老夫人說著,略顯警告的剜了一眼白汐允,身為白家人,希望她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誰想到。
白汐允權當看不到老夫人的神色,就那麼自顧自的站在那裏,看著墨沐寒是怎麼解決眼前的這些事情。
“放肆!”墨沐寒瞬間冷了臉,看著老夫人的眸間多了些許的怒意。
老夫人聞言一愣,顯然沒想到墨沐寒居然會突然來這麼一句,嚇得差點掉在地上,整個人如同沒了主心骨,全部壓在秦知畫身上。
秦知畫也是被他嚇傻了,站在那裏,呆呆的環著老夫人的胳膊反應不及。承受著不能承受的重量,偏偏還不能推開老夫人。
“皇上禦賜,難道還要等你們處理完區區家事?”最後四個字,墨沐寒刻意放緩了語速,眸間明顯帶著威脅。
皇上禦賜四個大字,猶如平地驚雷一般,炸的幾人反應不及。
怎麼可能,以白家的身份,還沒有到放榜的時候,皇上怎麼可能給白家下旨。
“叩見皇上!”